岁聿云莫。
夏云朵说,她不能再继续住在我这里,这个学期马上就要过完了,她必须得回家点卯了。
对于她突然要回家这件事,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虽然我早已想到,她会在学期末的时候搬离我家,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
我之所以不希望夏云朵搬走,主要还是因为我一个人居住太无聊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有人和我住在一起,如果夏云朵搬走,那么我将会回到之前那种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的颓废日子。
过完元旦后的一周,夏云朵还是回家了。
在她临走之前,我问她,下学期还会偷偷跑到我这里来住吗?夏云朵说,我下半年必须要找地方去实习了,要不然到时候实习报告填不了,该拿不下来毕业证了。
我告诉夏云朵,我能想办法把她的实习报告搞定。
夏云朵好奇地问我,你能有什么办法?我说,你还记得斌吗。
夏云朵说,老高嘛,当然记得。
斌在我们大学时期的外号是“老高”
。
实际上,斌是我们宿舍中家庭条件最好的那个人,他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工程方面的公司,他在大二就有了自己的汽车,我们宿舍所有人的实习报告,都是斌拿到他家公司帮我们弄的。
我告诉了夏云朵,我们宿舍所有人的实习报告都是斌帮我们做的,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问问斌,他应该可以也帮夏云朵搞好实习报告。
夏云朵说:“我之前听晓露说过,她说于周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她不想靠别人,她要等过完年之后,自己去找实习单位,要靠自己去完成这项工作……所以我也想了想,我觉得我也得靠自己去完成才行,毕竟我可不像你,我毕业之后就得去正式找工作了。”
我只能既无奈又失落地说:“好吧。”
夏云朵摸了摸我的头,笑着安慰我:“小乐,等小姨上班之后,要是遇到好姑娘,一定会介绍给你,就你现在的条件,大家还不得抢着跟你好呀。”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她的话。
夏云朵真的搬走了,空虚无味的日子再次走进了我的生活。
我重新拾起望远镜,每逢天黑,便会准时望向曾经那个只穿着绿色内衣的姑娘的窗口。
虽然她还会出现在那个窗口,但是我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香艳的镜头。
她会在八点半前后拉上窗帘,即使在这个时间之前,她也是身着正装或者睡衣。
我逐渐对那张脸熟悉起来,仿佛她已经融进了我的生活,成为了我混过每个日子的唯一盼头。
渐渐地,我掌握了她的生活作息。
那个姑娘每天七点准时起床——也许可能还要早一点,因为她打开窗帘的时间是七点。
七点二十左右的时候,她便会洗漱完毕,然后打开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也许是几粒)药(也许是保健品),放到嘴里,喝下一大杯水。
接着,她拿着需要换的衣服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几分钟后,她换好衣服,简单束好头,便会离开自己的屋子。
之后一整个白天我再也见不到她,直到晚上七点前后,她会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自己的屋门,随手把自己的包扔到床上,把手上的一次性餐盒放到简易的桌子上,然后再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换上睡衣,打开笔记本电脑,播放电视剧或者电影,端起一次性餐盒,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脑上的节目。
她吃饭很慢,而且总是挑挑拣拣,一顿非常简单的饭,经常被她吃上半个小时或者四十分钟。
吃完饭,收拾好简单的垃圾后,要么会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要么会继续看电视剧或者电影,直至八点十分或者一刻,她会站起,离开自己的房间去洗漱,约莫十分钟或者十五分钟后,她会回到屋中,熟练地拉起淡橘色的窗帘。
在这之后,我只能透过窗帘,偶尔看到她模糊的身影了。
那扇淡橘色的窗帘拉上后,我每天希望的火苗也就被浇灭了。
我想,那挂淡橘色的窗帘就像是消防员的衣服,专门用来湮灭我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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