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午,在夏云朵临走之前,她对我做了一个总结性言,归纳成一句话,那就是:我和许萱不是一路人,终将会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不要和她生更多感情,不要再贪图她的肉体,已经生过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夏云朵,我的小姨,行使着我妈妈的职责,用她岁的眼光和她对许萱的认识,以及对我的了解,做出了她认为最为准确的判断。
并且,她严肃地对我说,一定要按照她说的话去执行。
我默许了。
我把她送到她们公司楼下,在她临进大楼的时候,忽然回头对我说:“小乐,我得想办法让她从你那儿搬出去。”
我无奈地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情绪不那么低落,故意开玩笑地说:“那你得先给我找一个能住进我小屋的人——男的女的都行。”
她笑了笑,说:“要不然我还是让你小姨姥爷给你找个工作吧。”
我摆摆手,说:“那还是算了吧,小姨姥爷能找的工作,我都不愿意干,每天烦都烦死了。”
夏云朵的爸爸就是我的小姨姥爷,他在一个物业公司上班,他能找的工作,一定是去与那些没事找事的业主们打罗圈架的活儿,我才不愿意受那个气呢。
我看着她走进大楼后,伸进兜里去摸烟盒。
摸出烟盒的时候,那张违停罚单也掉了出来。
我点燃烟后,蹲下捡起那张罚单,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损,还是去把它贴回原处吧。
我抽着烟,走到了那个路口,夏云朵主管的奔驰车依然停在拐弯处。
我小心翼翼地将对折粘好的罚单揭开,打算走到车边的时候,脚下不停步,随手贴上。
但是到了车边,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
驾驶室的窗户上,俨然又是一张罚单。
看到这张新的单子,我刚刚冒起的一点愧疚之心,迅沉了下去,一股恶念再次升起。
我四下张望,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路上再次人烟稀少起来。
我一抬手,将这张新的罚单也揭了下来。
我坐上地铁,把这件事短信告诉了夏云朵。
她很快就给我回复了三个字:哈哈哈。
中国的方块象形文字,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就是你一看到它时,就会被它所渲染的情绪感染。
我看到“哈哈哈”
三个字,仿佛看见了三个人正在咧着嘴大笑,心情也随之好了一些。
同样的,当你看到“哭”
这个字的时候,犹如一个悲惨的人,睁着空洞的双眼,簌簌地流着泪。
其他还有一些类似的例子,就不赘述了。
地铁站门口,那帮拉黑活的叔叔大爷们没有聚在一起,他们的车还有序地停成一排,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各自的车里呼呼大睡着。
我回到家之后,吴晓诚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晚上要带我出去玩玩。
我问他,去哪儿玩。
他说,晚上一起去唱唱歌。
我说,你丫能不能别拿着我的钱乱花。
吴晓诚嘿嘿一笑,说,你放心,不是花你的钱。
我说,你什么时候还钱?他“啧”
了一声,说,你别着急,最近一定能还上。
我说,最近是多近?他说,你丫真麻烦。
我说,你欠我钱,你怎么还那么横呀?他说,别废话了,晚上九点我去找你。
我说,干嘛那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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