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窗帘花纹和颜色各异,大多都是遮光的,我只能看到缝隙中透出或白或黄的光泽,并不能看到其中的事物。
有一家卧室窗帘的颜色是大红色,而且那家屋中的灯光很强,使得大红色的窗帘在这个静谧且昏暗的夜晚显得有一些诡异。
我不敢一直盯着那家的窗户看,我怕会从中忽然冒出一些未知的恐怖形象,于是,我迅地将望远镜挪到他家的上一层。
一个上半身仅穿着绿色内衣的白皙女性出现在我的镜头中,她扎着丸子头,在窗口处反复行走着。
从我的这个据说是上个世纪苏制军事望远镜的观察筒中可以现,她卧室的柜子与床是紧挨着的,她之所以反复出现在窗口,是在把柜中的衣服倒腾到床上,然后整理好后,再依次放回到柜中。
少时,她似乎现并没有关闭窗帘,于是站在窗前,轻轻地将卧室的淡橘色窗帘拉好。
然后,我就只能看到那挂窗帘后面她的模糊的身影。
从望远镜里看到的那张精致的面容,是我并不熟悉的一张脸。
我们小区的房子全都拆迁回来的,基本上每家都会分到两套到四五套房子,而且,由于都是本村的居民,大部分我都认识,如果某张脸让我看起来感觉陌生的话,那一定是在这里租房的。
是的,这个穿着绿色内衣、扎着丸子头的姑娘,一定也是在这里租房的,否则,我一定认识这是哪家的姑娘。
从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每到天黑,我便会举着望远镜,等着她出现在这个窗口,顺便也会扫视一下别的窗口,看看是否会有同样香艳的景色。
可惜的是,我虽然在之后的日子里,也看到过她,但是再也没有见过她只穿着内衣在屋里晃荡的场景了。
我从望远镜里还看到过其他人家的各种故事。
有一对夫妻经常吵架,他们虽然不会动手,但是会指着对方的鼻子,表情激动,青筋暴起,男主人偶尔还会气得跳起来,而女主人则会将一些廉价的物品摔在地上,比如筷子或者垃圾桶之类的。
他们楼下的那对老年夫妻则会举着笤帚捅着自家的天花板表示抗议。
有一个小男孩每天都会因为做作业的事情,被他的妈妈数落一顿,然后用袖子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拿起自动铅笔,在作业本上乱画一通,用来敷衍他妈妈和他自己。
有个中年妇女,会趁着自己老公不在家的时候,把她的情人带回来,之后做什么我就看不到了,因为她进屋打开灯后,便会迅拉上窗帘。
我认识她,我管她叫四婶,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亲戚关系,而是因为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与她的关系很好,她总是在我家饭馆不忙的时候,和我母亲坐在一起,边嗑瓜子边闲聊其他人家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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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大我几岁的不务正业的大哥,隔三差五就会带一帮朋友在他家的客厅里吃饭喝酒。
这个大哥叫原铁路,在我小的时候,他是我们这一片的孩子王,也是我父母口中的“坏孩子”
,我的父母从来不让我跟他一起玩,但是在我看来,原哥并不是什么坏人,他以前很照顾我,从来没有欺负过我。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和他母亲在我家饭馆里赊了不少账,而我的父母并没有去找他们催过账吧。
说起原铁路,他的家庭背景比较乱。
还是从他爷爷那一辈说起吧。
原铁路的爷爷是五十年代从外地招工来的北京,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爷爷,虽然那时原爷爷已经风烛残年了,但是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神采奕奕。
老头子即使已经有些驼背,但还是足有一米八的身高。
原铁路的奶奶是我们村的,通过村里一个与原爷爷同厂的长辈介绍,二人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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