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刚刚破城,刚煮好还没来得及放凉,可见兴霸追歼残敌之快。”
甘宁听了这句夸赞,心中受用,这才耐下性子:原来水没凉还能证明自己杀敌快。
诸葛瑾便趁机询问战况斩获,也好进一步压慢对方喝水的速度。
甘宁吹一下、喝一口、说一句:“最终约摸俘获、迫降了一千二余百人,居然还多是从广陵、丹阳裹挟来的郡兵为主。
乱战中杀伤了二三百人,还有约五六百人,开了东门逃走了。
我粗粗问了一下,那些抗拒的、逃走的,多半都是狂热坚信笮融之徒,此贼蛊惑人心至此,也是可叹,让我想起我们益州的米贼。
还有几个临阵倒戈的郡兵军侯,有刚才开门杀贼的,也有帮我引路的,我都带来了,正在县衙外等候。
校尉想知道更多细节,可直接问他们。”
诸葛瑾点头,连忙吩咐:“快请进来,一起用些酒饭,慢慢说。”
甘宁起身出府,很快领了两个军官进来,他们见到诸葛瑾就纳头便拜:“罪将李奕李武拜见诸葛校尉!”
诸葛瑾一摆手:“起来,不必如此,既然我二弟许过既往不咎,我军自然言而有信。
你们肯临阵弃暗投明,朝廷不会亏待你们——说说吧,你们是何出身,原先在贼军中居何职。”
两人对视一眼,由那个李奕拱手陈述:“我们二人乃是族兄弟,我原先在广陵郡兵中任曲军侯,笮融在广陵谋叛时,杀害赵府君,我无能为力,只好隐忍从贼。
次年笮融渡江南逃,又被薛府君收容,后来再次弑主谋叛,吞并了丹阳郡兵,我族弟李武原本只是屯长,但笮融怕控制不住丹阳郡兵,也提拔了他一级,调到丹阳郡兵中。
据我等所知,笮融如今重点布防都在南边,在海昏县与月初刚到豫章的关校尉对峙。
对北边彭蠡泽湖口数县不是很重视。
留在当地的郡兵,也都是从广陵、丹阳历年裹挟所余。
而他在本地新大肆扩军的豫章郡兵,都被留在海昏、南昌。”
诸葛瑾点点头,跟诸葛亮相视一眼,兄弟俩都看到了一丝利好。
诸葛亮见大哥眼神探询,便主动分析汇报:“大哥,我以为这对我军是个好事。
豫章郡兵好歹没有背井离乡之苦,很多也不知道笮融曾经几度背主。
而广陵、丹阳郡兵受到的辗转之苦要强得多,想回乡的心思也强得多。
他们还深知笮融过往全部劣迹,所以今日才如此容易被我军劝降。
依我看,不如咱一鼓作气,再花上几日,把柴桑也拿下,彻底扎紧这彭蠡泽湖口的口袋。
如此无论是上游顺江而来、还是下游顺江而去的道路,都会被我们的水军封死。
后续再与笮融交战,可以瓮中捉鳖,他一旦战事不利想要逃跑,也只能走陆路翻山离开豫章,那样就没法带走太多物资、财富,士卒也会因为经不起翻山行军,而大部选择留下投降,可免长期流窜追击之苦。”
诸葛瑾闻言不由暗暗咋舌,心说二弟这刚刚小胜一场,顿时初生牛犊不怕虎,胃口一下子暴涨数倍。
笮融怎么说还有至少五六万人马呢,诸葛亮居然不是想着怎么打败对方、而是打败后如何防止敌人主力逃掉、继续流窜。
赢都还没赢,就已经在想着全歼了么。
不过,诸葛亮所言道理还是有的,只是想得太远,八字还没一撇。
诸葛瑾不愿打击弟弟的积极性,就继续问那俩归顺军官:
“你们可知柴桑城内,笮融兵马构成?此前我军斥候说,柴桑敌兵约有五六千人?”
李奕连忙补充:“确是如此,而且只多不少,应该有六千余人。
其中从广陵、丹阳裹挟来的郡兵,各有千余人,还有大约两千的豫章本地兵,和两千流窜而来的信徒。
不过校尉千万不可小觑那两千外郡信徒。
这些信徒不比郡兵,郡兵被裹挟往往出于无奈,而信徒肯跟随笮融穿州过郡、存留至今的,无不是狂热至极,生死不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