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有些热,殷芜身体往后靠了靠,依旧觉得两人的距离太近,只能努力绷直了身体,道“大祭司辛苦,回去后库房中的宝贝随便大祭司挑选。”
男人嗤笑了一声,那只手轻轻捏住了殷芜的下颌,身体微微前倾,身体几乎与殷芜贴在一起,贴着她耳际道“库房里哪有什么宝贝,圣女才是难得的珍宝。”
殷芜踢了他一下,佯装嗔怒,“胆大包天,竟敢觊觎圣女”
两人分开十余日,百里息体内的缠骨酥发作愈发频繁,每至子时便觉浑身如同蚁噬,那股麻痒连冰冷的山泉水都无法稍稍缓解,似乎只有殷芜能解脱他的痛苦,此时她终于在他面前,自然忍不住想先要些甜头尝尝。
这一尝便是一炷香的时间,若不是顾忌殷芜舟车劳顿,只怕一炷香的时间也停不下来。
马车内的嘤咛求饶声终于停下,安静了片刻,车帘从内掀开,百里息抱着殷芜下了车,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微乱的鬓发昭示着方才的放纵旖旎。
两人入了寝殿,百里息将殷芜放在床上,垂眼她,见美人侧着头,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颈侧红痕更加晃眼,腹内忽然春潮又起,然则实在有事未竟,只得将那股异样压下去,转身唤了厉晴和茜霜入内服侍。
临走前还对殷芜道“沐浴后安寝便是,不必等我。”
这话是当着茜霜和厉晴说的,两人的关系虽不是秘密,但如此这样的叮嘱倒像是夫妻一般,殷芜面皮薄,实在有些消受不住,便别开头没应声,本以为百里息应已离开了,谁知抬头便见他那双清冷的眸子。
他俯身,似未发现殷芜的窘迫,轻声道“你一路乏累,不必等我回来,先安寝。”
殷芜险些气绝,胡乱嘟囔了一声“知道了”
,余光向茜霜和厉晴木头一般杵在那里,似聋了一般,偏偏心知两人分明都听见了,心中愈发的气恼,只想让百里息快些离开,于是推了推他的胸膛,催促道“知道了,你快快去吧。”
她耳边隐约听到了一声轻笑,抬头却见百里息已转身出了门。
他是不是在故意调戏她
大祭司调戏圣女,真是带头作乱
殷芜所住的地方是镜明山的行宫,也是镜明山最高的所在,她未到时里里外外便已收拾妥当。
茜霜服侍殷芜沐浴,自然见了殷芜脖颈肩膀上那些多出来的暧昧痕迹。
“圣女,若所谋之事成了,大祭司那里应该如何处置”
几日前郁岼已经告诉她,往后所有行事都听殷芜安排,殷芜便是她的主子,茜霜心中担忧此事,便忍不住问出口来。
少女墨发似藻,玲珑娇美的身子完美无瑕,只是眉间似有愁绪,她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将头抵在桶壁上,半晌才闷声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伤他,只是终究是我利用了他,对他不住。”
茜霜取了一块棉帕擦拭她的长发,轻声道“若细究起来,大祭司还是黎族的恩人,主上也说不会动他,只是若他将来知晓圣女之前的利用,只怕会由生怨,届时若是不肯原谅圣女,圣女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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