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时筱筱的脸上又出现了片刻的恍惚,眼神迷离而困惑的盯着贺勋元。
毫无预警的,她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整个人神智又清晰了起来。
眼前这个还十分的年轻,远没有多年后能把所有狠戾都藏在温文尔雅表面的深沉,她也还是年轻的自己,一切都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她身体的不适感,在左右她的神智。
不,她绝不能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奴隶!
时筱筱忙不迭地爬下床,因为四肢无力,模样十分的狼狈。
贺勋元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可又生生的打住,还在记着刚才无辜吃了一大嘴巴子的仇。
哼!
你跑啊,他偏偏就不去追,反正她的目标不就是自己吗?到时候还是要来找自己。
时筱筱一眼扫到了桌上的开瓶器,二话不说,拿起来狠狠对着自己手掌心扎了进去,瞬间鲜血直流。
“你干什么?!”
瞧见她这一动作的贺勋元,急忙冲了过来大吼一声,把时筱筱吓得一哆嗦。
“你t有病是吧?干什么不好,非得自残?!”
贺勋元一把夺过开瓶器,目光凶狠地警告她。
到了这个时候,贺勋元不得不承认,时筱筱的这一切都不是她演的,而是真正着了道儿,现在她正想用疼痛唤醒她的理智。
大概是没有到达时筱筱所想要的程度,身边又没了东西,时筱筱紧握拳头,指尖戳进了伤口里,鲜血溢出更多。
贺勋元猛然捏住她手腕,想逼她松手,结果一下子她手腕青了,搞得他碰不是,不碰也不是。
迫于无奈,一记手刀敲在了她的颈间。
时筱筱娇小的身躯软了下来,被他接住。
贺勋元暗骂一声,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外面走去。
突然,又停了下来。
“你厉害啊,时筱筱,把劳资撩拨成了这样子,还让我伺候你!
你可真够能耐的!”
贺勋元咬牙切齿地说,认命地捞起沙发上的毯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玛德,这一面,除了自己,谁敢看他把那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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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筱筱睁眼醒来,入目就是的墙壁,挂着的点滴。
一瞬间,让她又有种时空恍惚的错觉。
不对!
她生病了向来都是私人医生过来看诊,自己不可能被送到医院,可现在这里是医院。
时筱筱紧紧抓住了这个线索,所有自己刚才经历的所有事情也慢慢在脑海中回笼。
病房外隐隐传来男人们的交谈声。
“贺勋元,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大晚上的,你催命阎王似的给我电话狂扣,让我过来医院,就是为了让我给这着吃了点助兴药剂的妹子检查身体?我……”
后面估计还是骂人的话,“这么死催活催的,我以为你小子中枪要嗝屁了!”
“行了行了啊,来都来了,这里没啥事儿了,你回去吧。”
懒洋洋的语调,不想也知道是谁,让人听得手直痒痒。
“玛德!
劳资要和你绝交!
绝交!”
外面,医生情绪激愤的声音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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