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原跟族人视线对上,狠狠一脚踹在了那管事身上。
“狗东西,我花这么大笔粮食,你就这么把人交给我啊”
这一脚踢得结结实实,那管事痛得脸上五官一阵扭曲,却不敢嚎半个字,低头矮身赔不是“是是是,都是小的该死,忘了这茬,小的该死”
木原这才满意了,交代了“整理好了给我送去昌德楼。”
然后带着白清跟大鱼大摇大摆走了。
管事点头哈腰地送了他们走,回头就找了小厮跟上去,着那白色精挂面,有干又直,喷香扑鼻,满脑子都是疑惑。
住最大的昌德楼,养的这么精壮,出手就是这么一袋子挂面,哪家的公子爷跑这儿来玩了
眼角余光瞟了还立在那儿的奴隶“诶,来几个人,把这些奴隶洗洗干净,喂点米汤,要送货出去了”
而木原等人,强撑着回到客栈,脸上就再挂不住冷静了。
“着恒叔的样子我都觉得心里堵得慌,去年恒叔还挡在我前头杀了头野猪,这会儿,连站都站不稳。”
白清捂着眼睛,眼泪打湿了手掌心。
木原想到无人中自家的亲叔叔木梁,心里跟刀绞一样。
叔叔还活着他很高兴,可到他现在这模样,他真杀人的心都有了。
大鱼也是满面泪光,低着头,好半晌了才道“叔他们都是战士,一个冬天过去就变成了这样,那那些普通人”
他话没说完,但里面的意思,大家都懂。
谁都没说话。
恒叔木梁他们几个是去年进雪山之前自愿留下来的人中的几个,当初白烨他们一行缺吃少穿,真的快走到绝路了,恒叔他们在路途中与敌人交战受伤,又觉得自己都四十几了,没几年好活,硬是瞒着白烨他们卖了自己换了粮食衣服,留在这里当了奴隶。
可再怎么,他们到底是曾经从小精心培养打磨身体熬出来的战士,体质非常好。
就这样,一个冬天下来,他们都饿成了这样,那体制不如他们的人,岂不是、凶多吉少
白清下意识摇头“奴隶虽然不值钱,但怎么也算个劳力,真饿死了回头谁来干活不会的,不会叫都饿死的。”
木原心细,却是很快想起了件事“咱们进城后,着咱们的人是不是特别多”
他们是借口出来游学长经验的公子哥,路上奴隶叫给春汛冲跑了,所以才来这城里休息补充。
当时他们进城的时候木原就觉得不对,好些人都目不转睛地打量他们,甚至都没怎么掩饰。
木原当时以为他们是到生人后的反应,现在想起来,当初在白城,也有外来人,但都不会这么明显。
“当时他们的模样,你们谁还记得”
木原突然反应过来,紧皱起眉头,“他们起来,怎么样”
大鱼仔细回忆,瞬间也是抿紧嘴唇。
白清细想想“也没什么特别啊,不就是被饿得很了着瘦弱”
话还没说完,也是打了个激灵。
问题就出在这个饿瘦了上面。
他们一路都走的大道,两边街面干活做生意的多,这些都是城里算是日子好过的,一个冬天居然饿得这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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