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哥哥也是这样。
两个人的身影在这瞬间交错重合,一方是加入鬼杀队前倒在血泊中没了声息的哥哥,一方是在与上弦二战斗中受到重伤的时透有一郎。
太阳升起后,那片空地没有任何遮挡,迫使他们不得不迅速停止战斗,赶在阳光落到自己身上前离开。
时透无一郎的伤势让他没办法站稳,他几乎是从地上爬起,一点点踉跄奔到有一郎身边,他捂着腰间伤口,粘稠血液不断涌出染红了破碎布料。
时透有一郎倒在那里。
他用发着颤的声音去喊有一郎的名字,那只在有一郎昏迷中被抓住的手也成了支撑他的救命稻草他不想再体会到失去是什么滋味了。
“无一郎”
时透有一郎昏昏沉沉睁开无神双眼,视线焦点好半晌才聚回正常,朦胧白雾消散。
他微微偏过头,只到床边一只快要将自己团起的薄荷绿团子。
团子一动不动,大有一种生闷气不想理人的既视感。
时透有一郎莫名被他戳中笑点,刚要伸手去摸那头没扎成双马尾的长发就猛地咳嗽起来,下一秒,团子倏然抬起头。
“你”
时透无一郎的话哽在后半截,他抬头正对上有一郎隐隐有极淡笑意的眼睛,方才的咳嗽声更像他刻意压出来,倒不是真的。
正所谓乐极生悲,时透有一郎还处在逗到了绿团子的微妙心情中,结果很快他就乐不起来了。
时透无一郎双眼泪汪汪的,向来靠谱话不多的霞柱见到终于醒过来的有一郎后,好像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骤放下的心脏让他好似找到了什么安全感,露出了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表情,在时透有一郎面前沉默的流着眼泪。
时透有一郎慌了。
他挣扎着想起身安慰手越急越控制不住没办法抬起来,最后结果就是他刚起来一点就被无一郎重重按了下去。
时透无一郎特意选了没有任何伤的肩膀,动作乍一很凶,落到身上其实是很轻的力道。
眼泪一滴滴连线似的坠了下去,浸湿了有一郎盖在身上的白色薄被,晕染出一片深色。
他有些迟疑,学着幻境中母亲的动作,轻轻擦掉了无一郎脸颊上的泪痕。
并非能够出言安抚人的性子让他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最后也仅是抬起手,抱住了整个人埋进他怀中的时透无一郎。
抱歉。
他的第二次道歉藏进了心底,在幻象里清楚听到的、由另一个他口中说出的话则顺心说出。
“无一郎的无,一直都是无限的无。”
时透无一郎的身体骤然僵住。
得知有伤患不听话,躲开待命的隐部队成员偷跑的蝴蝶忍一路找到这里。
她本打算推门而入,却因自门缝中到的场景停下了动作。
门锁在关合间锁起又弹出,带起一声脆响。
时透有一郎似有所觉抬起头,只到了紧闭的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你,这个世界多甜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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