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左晓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外面就有人来敲门了。
左晓很是郁闷。
自从来到这里后,她也就熬过一个通宵,其它时候都是早睡晚起的。
当然了,这个晚起也是和村里的其他人相比的,也就七点来钟的样子。
可是,现在透过窗户上传来的亮光,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也才五点刚过一点儿。
外面也是麻麻亮的样子,看手表上的时间都要仔细地睁大眼睛看,否则都看不真切。
这又是谁在这催命呢?
左晓心里骂骂咧咧地,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实在是怕真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找她,她现在可是还顶着一个临时村医的头衔呢!
“咚咚咚!”
看,她都开门出来了,还能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一点儿都不带停歇的。
“来了!
来了!”
为了大门的小命着想,她还是仰起脖子高声向外面喊道。
这种情况她这几天在村里也是没少见、没少听。
尤其是中午和下午要吃饭的时候,村里的妇女那大嗓门儿,还真不是盖的,响亮的很,都能传到她这山脚来。
所以,她也要入乡随俗不是?
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妇女。
“左大夫,这么早就来打扰你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可是我这实在是痛的受不了了。”
来喜娘捂着自己的肚子,弓着腰,一脸痛苦地望着左晓。
“没事,你先进来吧!”
在关大门的空档,她向村里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已经能够看到烟囱都开始冒烟了,鸡鸣狗叫声也是不绝于耳,应该是每家每户都有人起来了。
她把本来想要关门的手又收了回去,也许等会儿还会有人来,她如果把大门关上的话,等会儿还要出来给人家开门,烦得很,还是就让它这么敞开着吧!
左晓直接把人带到了医疗室,也就是她家的那间堂屋里。
昨天她就想到,今天可能会有人来看病,但是医务室里还什么都没有,她只能是把自己屋里的那张餐桌和凳子给搬了过来,暂时先用着。
也就是她的力气大,搬这么重的一张实木方桌也没怎么吃力。
只是这带入从她的灶房进去,她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今天如果还没人给她来另开门的话,她就得到村里去找大队长了。
“你先在这里坐一下。”
她示意面前的妇女先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自己则是出去,进了里屋从里面拿了一根蜡烛出来点上。
透过烛光,她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眉宇间的川字纹也深的很。
“来,婶子!
我先给你把一下脉。”
她把一个自己做的脉枕放在了妇女的面前,示意她把手腕放上去。
现在这里可是什么仪器也没有,一切都要靠真本事来解决。
正好也让她再好好地领略一些记忆中所学到的东西。
脉象绵软无力,有时候还会有堵塞的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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