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时今日,换位思考,他也只会斥责扁栀没有保护好自己,对欧瑶草草带过,并不会真的为扁栀出头。
曾经的那三年。
欧瑶就常常给扁栀制造麻烦,他看见后,也只是淡淡移开目光,觉得,既然她爱欧家的钱,爱欧家的权,想要坐稳欧太太的这个位置,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扁栀被欺负的这种时候,他每次都带着看戏的旁观者姿态。
不喜,也从不怒,更不曾想过,替她说一句话。
可如今看来,她这样占着沈听肆跟林野就恃宠而骄的心性,那他当初对她的不闻不问,也确实没有做错。
否则,她岂非早就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了?欧墨渊收起目光,坐进车内,车子往医院里开。
虽然心里想着扁栀的话不可信,可站在欧瑶的病房门口时,他不由自主的扁栀说的:“她这会儿是完全有自主的控制力的。”
欧墨渊站在门口。
听见欧瑶对主治医生羞愤抱怨自己的身体异常悸动,主治医生解释后,欧瑶十分有条理的反驳,嘴巴里顷刻吐出恶毒的谩骂的话。
其中,那些话带着许多露骨的器官词,听得欧墨渊频频皱眉。
公司的事情多,他回家少,加上陈语嫣的病况,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注意欧瑶的言行了。
偶尔暴露,他也只觉得她是小孩心性。
在他的心里,欧瑶还是那个小时候跟在他身后乖乖叫“哥哥”
的小姑娘。
所以,即便她为难扁栀,他也觉得无伤大雅。
直到昨天,欧瑶在酒吧里扑倒了一个看着秀气的男人,饥渴的当场直播,动作娴熟,表情放纵。
他才惊觉,欧瑶如今已经成年很久了。
更是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他不认识的欧瑶。
主治医生在欧瑶趾高气扬的谩骂声中摇头离开,见到欧墨渊后,只仓促点头,脸上是对欧家人的避之不及。
欧墨渊依旧没有进门。
只是透过玻璃窗户,看见欧瑶举着手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跟好友说自己心尖痒,哪里都痒,欧瑶说完后,脸上带着令欧墨渊反胃的笑容。
他听见她说:“没事,我哥自然会替我处理,新闻压下去就是了,昨天那男的太弱了,一点也解不了我的心底的痒,不过气氛很好。”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劝说欧瑶低调点,多少顾忌欧家颜面。
欧瑶笑的很张狂,“这个年头,钱就是颜面,无论怎么样,我是欧家大小姐,走出去无上尊贵,日后大把的嫁妆,谁不上赶着娶我,以后找个老实的嫁了就得了,趁着年轻,就是要及时行乐。”
“哎,不过我说,扁栀这东西有意思啊,真的绝,比吃药爽快多了,时间还持续的长,真的要不你改天也试试?”
欧墨渊重重的闭了闭眼睛,想起自己三番四次的因为这个事情去找扁栀。
结果,欧瑶自己倒挺享受。
他很多年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他忍不住的想起扁栀在停车场里说:你们欧家不会教育女儿,我替你们教育了,你们应该谢谢我。
欧墨渊胸口的怒气熊熊燃烧,抬脚“砰!”
的一声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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