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倩端着酒杯,看着扁栀站在人群中央耀眼的模样,开心的嘴角几乎裂到后脑勺。
她拍着身边看客的肩膀,笑道,“打什么主意呢?那是我师父,被家里看的严格,今儿出来玩的,你们家里那几个钱,都不够我们家师父养头发的。”
身边男人啧啧道:“怎么之前不见你带你师父出来玩啊?”
万倩我笑:“之前眼瞎看上个渣男,不过现在,重获新生了,我这师父从小也是个混不吝的,十几岁,打群架,喝大酒,逗帅哥,背个单肩包就敢满世界的玩,骨子里比我野~”
男人:“哦?可我刚刚看她进来,倒是有几分清冷,不易靠近。”
进门只对人点了点头,就直接去了吧台后面。
“哎——一言难尽啊,有的时候,人的成长,就那么一瞬间,在全世界都喧嚣嘈杂时,忽然摁下了停止音符,你就那么被迫长大了。”
即便优秀如扁栀,她那一瞬间从骨子里长出来的成熟稳重,看的她每回都忍痛心疼。
那么爱笑的一个人,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像是瞬间被夺走了所有的欢喜。
她怎么也不明白,扁栀怎么就能一夜之间,收起所有的玩乐跟不务正业的喜好,然后长成沉默的夜间花。
每回她看到扁栀穿着古板的白大褂,她都莫名忍不住想哭。
她一直觉得,扁栀就应该想今晚这样,恣意的开怀就笑,不高兴了垂下去眉眼,天皇老子她都懒得搭理。
她天生就应该夺目耀眼。
所以,她继承了亿万家财,第一件事,就是要在全国开满娱乐场所,她觉得,总有一间,能入的了扁栀的眼,让她起了兴致进去坐一坐。
王林几人站在万倩身后,听见她的话后,好奇地问欧墨渊,“被迫一夜间长大,欧总,是什么事?”
欧墨渊眼神一暗,皱眉,“我怎么知道。”
一旁的欧正浩冷笑,“还能为什么,指定是被哪个男的甩了,女人不都这样,一点小事哭哭啼啼的几年都放不下,再怎么的都是恋爱脑,不像我们家语嫣,长成一朵娇花,性格上又不卑不亢。”
王林听见欧正浩这话,脸色像是吞了一只蟑螂般恶心。
他小声,“不卑不亢可不是这么用的吧?”
“再说,”
王林看了眼吧台中央的扁栀,“我看着扁栀也不像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跟欧总离婚的时候,那可是相当干脆。”
从前,他不喜欢扁栀,觉得她是高攀。
可离婚时的干脆利落,离婚后的消失无踪不纠缠,再结合着今天耀眼的表现,他彻底对扁栀改观。
他甚至觉得,扁栀那股子,爱的时候用力爱,离开的时候,不拖泥带水,这样的人才称得上不卑不亢。
欧墨渊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心里想的是:手上花样玩的挺足,调出来的酒多半是花把式,中看不中喝。
酒吧里的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时。
“哗啦啦”
的酒声落下,扁栀细嫩的指尖抓着酒杯往前专业的评酒师jack面前推,“马丁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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