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元白没反驳,君思年知道自己这次猜对了:“那他们用的——”
正想问他们用来培育鬼生兰的花种哪里获得,就见远处的月色下,一身黑斗篷的神秘人旁,躺着个面如死灰的村民,那人衣衫华丽,腰间却垂着块廉价玉佩。
君思年皱着眼瞧,几乎立刻就认出对方来。
“那不周二山么?”
周二山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躺在地面一动不动,白色的衣衫被月色包裹出层层暖银,可那银光里却分明透着一滩滩腥红。
就那么一瞬间,几人便看到周二山的胸口处,诡异的生出一株蓝色的草,那草透着氤氲蓝光,星星点点的散着幽魅的香气,周二山胸口处洇着大片血迹,那汩汩流出的鲜血显然就是鬼生兰的养分。
君思年不用再问了。
可看到这一幕,除了景元白之外的其余人,还是一阵阵恶寒到想吐。
鬼生兰的香气愈加浓郁,斗篷人似是有些激动,他摘下斗篷露出一副书生打扮,长扇从袖口里滑出,禤赢悠哉的摇着扇子,似是想要低头去采那株草。
只是还未蹲下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周大山就狠狠推了他一下。
“畜生!
你们用别人试香就算了,为什么要杀我爹娘!”
周大山眼看着他爹死在地窖里,而他娘被失败的香所毒,疯狂想要啃食他爹,被还没死透的老头用力拽下一缕头。
他娘是试香的工具,所以他爹才会死。
可若不是他爹成为了鬼生兰的容器,他娘便不会疯。
这世间因果循环,诛的到底是谁的心!
周大山彻底崩溃了。
禤赢被推的一个踉跄,周大山伸手抓向周二山的手臂,狠命的想把弟弟往巷子深处拉动。
君思年抓住时机立刻冲出去想要截住禤赢,花娘见势不妙,转身跑进了最近的一处长生屋。
许是见景元白想要去追周家兄弟,君思年即刻大喊:“景元白,帮我对付那女人,你的鬼生兰我来搞定!
别忘了你答应我要帮我解决这件事,景元白你要言而有信!”
少年站定,弯唇笑了笑。
而后一脚踢开长生屋的门,抬腿迈了进去。
卫夏烟跟在他身边进了屋,腐臭的味道就越呛人,长生屋内看着不大,黑魆魆一片。
由于建造时故意挑选日头照不到的位置,所以常年昏暗潮湿。
这里的空气闷湿的很,卫夏烟只好用衣袖掩住口鼻。
这长生屋一片连着一片,从外侧看,房屋之间都是独立存在的,可进来后才觉,屋子和屋子都有相连的小门。
此刻,不大的屋内一目了然,除了停放着的几口棺材,就只剩下右侧的小门。
花娘不在,小门敞开着,人显然是从那里逃了。
未免光线昏暗不好走,景元白拉住卫夏烟,二人从小门出去,来到了另一间。
“这间看着比刚刚那间大些。”
卫夏烟闷闷的说,屋内的摆设一览无余,还是没有花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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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君思年和禤赢正打的不可开交,那面白如玉的书生虽看着柔弱,可身形却灵活异常,一方折扇在掌中不断翻飞,每每君思年的软剑劈来,都被不知是何材质的扇柄所截住。
扇柄擦过剑锋,却雁过无痕。
又一次剑锋划过禤赢的面庞时,书生一个后仰躲过,总算开了口:“小将军,你的剑法还是这么犀利。”
“闭嘴叛徒,你不配跟我讲话!”
君思年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脸色一沉,眼底寒光骤现,下手越快了。
“原来小将军还认得我?”
禤赢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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