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琛并不慌张。
齐国公虽然是正正经经的科举出身,但是大陈文臣常常领兵,是以对于习武之事,亦是非常热衷。
柴琛的长兄病弱,又同齐国公不亲近,数来数去,也就只有柴琛一人可供他磋磨。
柴琛手中长剑一抖,挽出几个剑花,密实的将谢景衣护在了身后。
谢景衣见缝插针,抬脚便踹,她脚上藏有刀片,虽然不能让人毙命,但是割伤一个不赔,割坏两个算赚。
一只手拽着柴琛的衣衫,另一只手拿着小匕首,伺机捅人。
两人就先是配合过许多次一般,默契无比,一时之间,那些守卫竟然不能得逞。
谢景衣心中发沉,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能够抗一时,可抗不了一世,若是援军不来,那指不定他们刚重生就要翘辫子了,简直是羞辱
她想着,扎下去的匕首未免又狠厉了几分,一个兵士恰好被扎中了臀部,哀嚎起来。
谢景衣一瞅,咳了咳,“谁让你生得那么高”
她向来都是扎腰的好吗腰软血还多,扎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那兵士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天地良心,他长得高有错吗
柴琛耳朵动了动,心中舒了一口气,“来了。”
谢景衣一个扭头,就瞧见齐国公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进来,一左一右跟着宋知州同谢保林。
“来人,统统拿下。
灭火”
谢景衣瞅着谢保林的脸,脖子一缩,恨不得藏到柴琛的影子里去。
她压低声音说道,“人来得这么快,一早你就安排好了的那作甚还要叫我来被我阿爹抓了个正着,这下我起码要跪半个月祠堂了”
太贱了,这个人太贱了,绝对是在用毕生精力来坑她
柴琛身子动了动,“我会给你送饭的。”
谢景衣简直要气炸了,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三囡,你”
谢保林说着,走了过来,瞪了谢景衣一眼,作势要揍她,但瞧着场合不对,又愤愤的说道,“回家再收拾你”
谢景衣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的向了柴琛,大意了大意了,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还有宋知州,你不要一脸八卦的着我,你那一脸年轻人我懂的我懂的你懂个屁啊
“宋兄,谢兄,齐国公是初来杭州的,不知晓。
你们还不知道我吗我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两浙路九州的百姓着想啊”
“衙署钱财不多,样样都要花在刀刃上。
这么些年来,你们也知道,我修了多少桥,盖了多少庙,固了多少堤,打了多少井。
若论积德行善,整个杭州城,有谁比得过我刘不休”
“我是挪用了新粮,待赚了钱,再买陈粮搁进来。
我们两浙路风调雨顺,压根儿用不着仓库里的粮,放着放着不也变成了陈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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