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渊身上衣服穿得最齐整,只披了件外袍就先出去查探情况。
小白猫变回人形,也以最快的度穿好了衣裳,摸一摸年荼的头,“我先去外面一趟,年年睡吧,不用等我们。”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年荼也整理衣裙,随手将长绾成髻,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拉住他的手,“走吧。”
等候在前殿的几名刑部官员看到皇帝、皇后和宗将军一起现身时,纷纷瞳孔地震了一下。
好在他们早已接受了年荼以将军夫人的身份又二嫁帝王的事实,因而迅调整好了心态,面部表情也重归自然,跪地行礼。
谈空凛挥手免了他们的礼。
方才一路上顺喜已经将生了什么事简要地说过一遍——
宝亲王藏了后手,在押送到四珩山行宫的路上金蝉脱壳,已经不知逃去了哪里。
“留下冒充他的那个人审过了吗?”
“已经审过了,什么手段都用了,他一个字也不肯招,几乎像个哑巴”
,虽然免礼,但几个刑部官员跪在地上不敢站起来。
他们心里苦。
以宝亲王的身份血脉和野心,这么一逃走,对于朝廷来说显然是个大隐患。
摊上这么大的事,他们这些主要经办人员是要担责的,别说这身官袍,项上人头能保住就万幸了!
万一宝亲王抓不回来,又再次作乱生事,他们肯定是要被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一家老小都跟着完蛋。
年荼见这些大臣怕得两股战战,其中还有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看起来随时会吓晕过去,不忍心地安慰了几句,又劝他们再好好回忆一下细节,尽量戴罪立功。
离开大殿,宗守渊召来阿隆,吩咐他带着暗部去查。
只要宝亲王离开京城,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谈空凛则叫来刑部和大理寺更得力的人手,让他们挨个去审问宝亲王府上的旧部。
“……他叫人冒充他欺瞒押送人员,大约也会故技重施,冒充别人的身份混出城”
,年荼思索道。
这件事她帮不上太大的忙,却也做不到在伴侣忙碌的时候去睡大觉。
便亲手泡了一壶热茶,陪他们一起熬夜。
忙碌一夜,拂晓时分,暗部来报。
正如年荼所猜测的那样,宝亲王顶替了一商户公子的身份,带着几个乔装成护院家丁的死士,已经第一时间逃出了京城。
至于他们的去向,暂时查探不到,不过之前归顺的死士提供了一点有用的情报,说是宝亲王在虞州有些暗地里的势力。
虞州。
那是宝亲王从前的封地。
他对那里熟悉,的确最有可能逃去那里。
年荼盯着热茶蒸腾出的袅袅白雾,突然灵光一现,“叫安远侯世子来见我。”
趁着等人这会儿工夫,她随口问几个暗部密探,“你们知道报纸吗?”
暗部密探们面面相觑,“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报纸是夫人指点工部、国子监联合安远侯世子主办的读物,每月行三次,上面既有大儒的文章诗篇,又有时政新闻,甚至还有些八卦传奇,正在连载中的长篇故事……
从年初刚一面世起,这东西就风靡全京城,并以堪称恐怖的度席卷各地方。
文人对大儒的佳作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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