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告诉过我你在我父亲之死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即使魏彦吾杀了我父亲,他有罪,他应该受死——
“同时你也难逃其咎。”
塔露拉的剑,燃起了熊熊火焰。
源石技艺并不是被催动而出,而是自内心地施展开来。
“你表面上善待你的领民,把其他的聚落安置在城市周围,给感染者稳定的居所
“事实呢?你刻意让感染者和居民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你让居民在感染者身上找到自尊。
“城市对市民的掠夺被你美化成了义务,他们竟然欺压感染者和居无定所的非市民来获得安慰!”
塔露拉怒斥。
科西切依然冷漠。
“这就是你的公爵领吗?这就是你的城市和统治吗?
“用不平等去塑造假象,用假象去扩张你的影响?
“我没办法再忍下去了……哪怕我不责怪你虚伪的手段和扭曲的手腕,你那欺骗性的宣称和假装仁慈的嘴脸,已经让我忍无可忍!”
“所以说你还是学艺不精。”
“学艺不精?!”
“我教过你啊,塔露拉。
“——‘在这段过于平和的时间里,他们是不能接受相互间的平等对待的’。”
科西切依然那样的无动于衷,那样的……沉默。
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塔露拉不由得一寒。
火焰的势头,也不由得微弱了许多。
“除非……我们结束掉这一连串的平庸年月。”
狂热,抑制不住的狂热。
科西切又一次对面前之人展现出那宏图霸业。
“你我能接受他们的自治,就像哥伦比亚和叙拉古的市民一样。
可他们自己呢?
“他们会推举出下一个执政官和下一个贵族,因为他们不敬重他人,只畏惧权力和暴力。
“不仅如此,他们还不准有人比他们更勇敢更聪慧,更善良、更慈悲
“除非你是他们的公爵,或是他们的皇帝。”
塔露拉又一次看向了科西切。
真正意义的看。
她看到了……一位公爵,一位上位者,一位阴谋家,一位……战争贩子。
先皇的荣耀冲昏了他的头脑……吗?
“你同情他们。
你同情我的领民,同情那些被税吏和官僚逼得无处可逃的市民。
这当然很好。
“而且,即使你不断地强迫自己吐出那些污辱感染者的词汇我也依稀记得。
“你不断调整我的政策,尝试更多地保护他们,甚至不惜激起市民的愤怒。
“我可花了很长时间才抚平他们的情绪,塔露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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