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低估了江宴。
也高估了面前这个人。
......本来也不是没有反击之力,但今天他能这么跑到自己面前,才是彻底没有翻身之力了。
“信不信重要吗?”
丁金冷着脸道,“不管你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利用了我都是事实,我只有这一条贱民,今天我既然敢来这里,当然有留后手,死都要死了,就当是拿这条贱命偿还我欠江宴的。”
顾鸿森看着面前这么个东西,也不想说什么了,道:“多少钱?你想要多少钱?”
“五十万,”
丁金道,“你给我五十万,我离开港城,那些脏名声臭名声我背了,或者你想怎么运作,
怎么往江宴身上泼脏水都成,就当再没我这个人。”
顾鸿森失笑,然后笑容慢慢隐去,冷淡道,“你的命都不值五十万,这件事你应该反省反省你自己,一管不住自己身边的人,二都不了解清楚形势,就乱出昏招,这些可不是我造成的。
但我不是不仁义的人,”
他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个信封,道,“这里三千块,自己离开港城,到了新的地方,会再给你五万,管住自己的嘴,只当自己死了......如果嫌少,那就做一颗毫无用处的弃子,走出这道门,想说什么就随便说,后果也自负。”
丁金的面色转换,最终还是伸手拿了那个信封,说了一句“好”
,转身离开。
丁金离开顾家大宅,回到家,刚进门,就被人一脚踹了肚子,紧接着,一连串的拳打脚踢袭来,他原还反抗,但看到就站在后面的阿正和阿黑之后,就颓然下来,任由拳脚踢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那些人也没有想将他打死,踢了几脚,阿正做了个手势,就都停下了。
丁金抹了抹嘴角流下来的血,冷笑了一下,道:“你们可都是我的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甚至在娘胎里就认识,我就算是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会被你们出卖。”
他这话一出,几个人都红了眼睛。
“你没想到被我们出卖,”
阿正看着他,冷道,“那我们更没想到,你会为了钱,想要宴哥的命,你自己难道忘了,当初你阿妈病重,是谁给的你钱给你阿妈治病的,你在码头上得罪了人,又是谁帮你解决的......你为了钱,可以要宴哥的命,我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又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你往上爬的踏脚石。”
“所以不还是钱?”
丁金看着阿正,“呵呵”
了好几声,道,“说得那么好听,不还是因为江宴他妈的比我有钱?因为他有钱,手头上漏上几个我就得对他感恩戴德,我的兄弟们都能背叛我,我就得为他卖上一辈子命?”
阿正忍无可忍,上前一脚踢过去,道:“这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但肯拿出钱给你母亲治病的,也只有他而已,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完再不想跟他说话,转身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陆续走了,最后只剩下了阿黑。
“是你吗?”
丁金挪到墙边,撑着墙慢慢坐了起来,道,“是你吗?很多事情,我没有跟别人说过,只有你知道。”
阿黑的眼睛通红。
他想说,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了别人才会知道,只要你做了,总会有人看见。
但他心里太难受,并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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