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笑着将话接完:“不然以后可不带你走。”
这话一出,已经出门,身影映照在窗户的乌石脚步猛的一顿,然后不顾形象的回身,扒着门框探头,眼里欢喜,再度确认:“确定?”
文心看着眼冒精光,满脸雀跃的乌石,忍不住兜圈子,笑容一敛,板着脸训人:“什么确定不确定的,赶紧去干活。”
“哼!”
知道文心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这么说了就,那就是有这事,没有得到明面准话的乌石傲娇的将脸一撇,松开手,起身去干活了。
文心看着乌石隐藏不住的欢快背影离开,将目光收回,放到一旁已经被打扫干净的烛台,那儿前日燃烧过一封从北地传回的信笺。
夜幕降临,虽没有彩庆喜色装点的侯邸,却点燃了一盏盏华灯,像星光一样,斑斑点点地遍布偌大的邸院。
长乐轩。
芷晴踮着脚尖,往隐隐传来喧嚣人声的后院方向探去,现只能看见茫茫夜色,便忍不住回头进屋催问还窝在矮榻里的虞恙:“女君,那边好像开始了,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她们中午回来,就知道今晚的安排了。
汀云观荷她们没什么情绪表露,芷晴却盼着天黑,早些过映月榭看热闹。
可等啊等啊,等到夜幕降临,等到华灯初上,等到喧嚣声起,虞恙还懒洋洋地不动弹,看的芷晴那叫一个焦急。
观荷瞧着芷晴那副心飞远,身在原的模样,就忍不住打趣:“女君没拘着你,你等不及了可以喝婵娟她们一样,先过去啊。”
芷晴跺脚:“那不一样。”
观荷逗她:“怎么不一样了?”
“她们我们”
芷晴支吾着表达不清楚,最后得出一句:“我是女君的人!
要和女君一起!”
不然女君没去,她们去了,显得她们像什么人似的。
芷晴一时着急想不出个恰当的词,只能浅显直白的表达。
“那就等着吧。”
观荷将手里的东西放好,去接汀云拿出来的衣裳,等着汀云将虞恙从矮榻上捞出来去里间换衣裳。
虞恙自个回来的,早上起得晚,又遇到文心上门,图舒服便利,现在还穿着寝衣呢。
“没说不等啊。”
芷晴小声嘟囔着跟着汀云她们进了里间帮虞恙换衣裳,立刻走是不可能了,那就老实做事吧。
观荷让她跟着她去拿腰带,裘衣,看她有些闷闷不乐,凑过去低声耳语:“女君这是怕去早了那些人不自在,免得扫兴,你呀,跟了女君这么久,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女君真是白疼你了。”
说话间,观荷伸手对着她的额头就是一撮。
芷晴缩着脖子躲,嬉笑不满:“女君这么好,他们怕什么?哼!”
“好是事实,明眼人能看出来,但喜爱亲近是需要长期接触的。”
观荷见她躲,伸手将她拉过来些,她后面是衣架子,实木的,碰倒了免不了要生疼,“你如今这般放肆,还不是因为女君长年累月的纵着你?想想你才被送过来的时候,小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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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外号,观荷眼里就盛满细碎的笑意。
芷晴被喊得不好意思,面颊泛红,赶忙抢过观荷手里的皮裘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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