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山果然没有听出他“好言相求”
下的嫌弃之意,心中反而有几分自得,丞相又如何,还不是对他低声下气!
刘相却不这样想。
“我请右监搜捕凶徒,可没叫他去硬闯将军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未必。”
刘相心中对瞿山很是厌恶,此人性情暴躁冲动,偏偏又自命不凡,若非会点玄术,他当真不愿与之为伍,“你别忘了从雁南的身份。
她是镇南将军夫人,能联络到的可不止女子。”
一番话里没有一个字指责,甚至好言好语揽下责任,却又仿佛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瞿山脸上,令他升起的一腔怒火全都冲着廷尉右监和从雁南去了。
这老东西句句都在内涵指责他,偏字面上又挑不出任何毛病,每每令他憋着一腔怒火无处发作。
若非今早廷尉右监闯入将军府,被从雁南打断腿,刘相都不知道在他眼皮底下竟然还有如此能人!
晨光熹微之中,城北道观在清虚道长清朗的诵经声中苏醒。
老匹夫!
瞿山也只敢在心里暗骂。
而且,瞿山这个蠢货卜出第一星的身份,居然不第一时间通知他,还惹出如此祸事,害得他们被从雁南杀了个措手不及!
刘相不管心里是何想法,面上始终不露分毫,语气甚至愈发耐心:“既然从雁南智多近妖,为免打草惊蛇,我们不可草率下手,万望你行动之前与我仔细商议,谋定而后,一击必杀。”
这一算之下不得了,卦相显示,不仅太子、刘妃,将来刘相、瞿山等人皆会死于她手。
有了共同的敌人,刘相与瞿山的关系更紧密。
“其他几星暂时仍未显现,然卦相显示三阴四阳,说明七星之中,应该有三个女子。”
瞿山用帕子细细擦拭手指,“杀女人,可要容易多了。”
瞿山浑然不知刘相所想:“七星之中的第一星主智,能应到星象上的人,不会普通,必是智多近妖。
之前第一星处于隐匿状态,占星师和相师皆卜不到其身份,也就是最近才开始时隐时现。
据占星师推断,往后十年第一星会越来越璀璨,十年之后便会猝然坠落。”
刘相因此恨上肖红帆,数次对她下手,却无一次成功。
因着此事,瞿山和他手下的一众术士才走入了刘相眼中。
当今圣上的两任皇后都无子,刘相之女入宫二十二年,盛宠十八年,膝下育有二子一女,其中大儿子更是当今的长子,被立为太子。
眼原本唾手可得皇帝、太后之位就这么飞了,刘家自然不可能罢休。
着刘相的身影一眨眼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僵坐在屋内,许久才松了一口气。
瞿山觉得女子手中没有权势,在她们起势之前很好控制拿捏。
“一个道士做撒子总是念佛经。”
东方振天与江垂星裹着被子蹲廊下,听着从隔壁屋内传来的《大悲咒》,心中都十分疑惑。
这个道士,不仅念佛经,手上还缠着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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