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田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他搂了搂孙文红,“还是你知情识趣。
看那个郑晓丽,整天哭丧着一张脸,一点兴头都没了。
哥哥我还得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你今天要好好的补偿补偿我才行。”
二人又滚到了一块。
半开的门外,郑晓丽转身就走,她离开了那个家。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她更木讷了。
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她也不敢买新衣服。
老太太看见就会骂起来没完没了,还全是那种让她羞愧没法见人的攻击话术,“你个杀千刀的贱货,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给哪个野男人看呢。
也就那些下三滥的臭虫能看上你这个烂货,还有你那个不知道来路的下贱孩子。”
她得了抑郁症。
没人在乎她的喜怒哀乐,疾病或者健康。
自己的女儿,她也不敢跟她说什么,她这么小,这个世界又这么烂。
她不想她的女儿和她一样,眼前的世界是残破不全的,全是断壁残坦。
她咨询了律师,将自己的房子过户到了女儿的名下。
又将公司的股份做了委托处理。
女儿二十岁就可以处理自己的所有财产。
这样,让那一家子出于对这一大笔财产的渴望,也不至于对女儿怎么样。
她只有一个心愿,让女儿好好的长大成人,手里有点钱,别和自己一样。
做完了这一切。
女儿的电话打过来,她和同学参加了一个交流活动,过年就不回来了。
她想,不回来就别回来吧。
省得孩子还得面对那个恶毒的老太太,还有这么恶心的一家子人。
女儿以后会明白她的苦衷的。
在那年的大年三十晚上,直接喝了一百片安眠药片。
这个熙熙攘攘的让她不能开怀一笑的世界的一切再与她无关。
她的死,报到郑家时,郑家没人过来,只是送过来一万块钱,说是让妥为安葬。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也或者谁都没有说,只是传话的家人不得不客气地加了这么一句话。
大年初一,郑寔看着苏黎的照片,说:“媳妇,新年快乐!”
他端着一杯酒,泪流满面。
而冯如月则去了望京城外的一座寺庙里去烧香拜佛。
郑家的家祠,郑寔从来没让她去过,也没带她拜过什么列祖列宗。
当她得知她的女儿已于昨天晚上香消玉殒时,要出庙门的她又折回去在佛像前加了香油,烧了高香。
让庙里的小和尚在莲台灵位前加上了女儿的名字,希望女儿能借助寺庙里修行人的功德力而早生善处,不要怨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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