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五姑娘对此并没有他们料想中的反映。
当夜回去时,小姑娘原是随人声来他寝屋,见他后背半身的血,不由吓了一跳。
只问发生何事,伤势严不严重。
他不答反问,“这个时辰,如何还没休息”
话落,还不忘抬起虚弱眉眼,观她妆容。
衣衫规整,发饰依旧,不是睡梦中惊醒,乃是不曾上榻安眠。
少年顺势趴在床榻,似是无力模样,将头埋在枕中。
耳畔是姑娘急促的喘息,脑海中缭绕是她着急神色
觉得这血流得格外值。
虽未曾告诉她这夜所行何事,只让她早些歇息。
但若只是寻常相敬之道,她有三分关心即可,无需搭上这十分的担心。
自与她坦白,两个月来,除去谢琼瑛在这处的几日,其余她都对他不冷不热。
贺兰泽感慨谢五姑娘气性大的同时,难免不豫。
两辈子,他还没被她这般轻视过。
但能怎样迫她逼她以势压她都是下策,思来想去没有比苦肉计更好的了。
须臾,他似缓过劲,转头对谢琼琚道,一点小伤,都处理过了。
这般晚,你去歇着吧。
贺兰泽见人僵着不动,顿了顿又低声道,“便是你我有婚约,这处亦在城郊,但这个时辰你在我屋里,若是万一被传了出去,总是不好。
“五姑娘”
贺兰泽唤她。
谢琼琚终于回神,只从袖中抽来帕子给他拭去鬓边汗渍,道了声“妾明日再来您”
。
推门回首,已经红透的丹凤眼
含情欲泣。
贺兰泽抬眸迎上,心口亦欢亦疼。
然而,翌日谢琼琚并未来,只在自己房中问了他的伤势,又寻霍律问了两句昨日情形,遂着人传话让贺兰泽好生休养。
自己则还同过去一般,打理园中事宜。
只隔三两日方过来一趟。
偶尔碰见薛灵枢给贺兰泽换药,便请身离去。
明明快好的伤,贺兰泽莫名觉得更痛了。
回忆受伤当日谢琼琚的反应,贺兰泽尤觉不对劲,思来想去说好了翌日来他却失约,这缘由当是发生在这日里。
遂暗里查了她那日见过的人遇见的事。
直到闻她见过霍律,一颗心方紧张起来。
果然他百密一疏。
果然谢五姑娘聪慧无双。
她问霍律,当晚还有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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