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日那位掌事嬷嬷就未曾与方玧提起过海盗这桩事,而看裴曜出门前的好心情,想来,澜州那批官员也没有提到海盗如此猖獗吧。
正如方玧所料,今日裴曜和澜州这一批官员议事,虽然得知有海盗,但据知州陈识礼所说,因为官府出兵镇压剿匪的力度很大,所以海盗虽有,但并不算严重,且近海内,一直安排了水师驻扎,更是安全。
看着澜州城内的繁荣景象,裴曜自然是信了的。
可没想到这刚一出来,就遇上这种事情,一时间,裴曜对陈识礼的话自然是不再信任。
毕竟刚才的那番情况,那个年轻人能在遇到海盗抢劫的情况下,负伤逃回,肯定是生在近海的事情,否则人早就体力透支,根本游不回来的。
那么,陈识礼口中驻扎在近海的水师,究竟是在干什么,能让海盗到近海来烧杀抢掠呢?
又在外逛了几家店,旁敲侧击的从商贩们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后,裴曜就带着方玧匆匆返回了。
一路上,裴曜都黑沉着脸,着人把方玧送回后院,便命人去将陈识礼等澜州官员叫来见他。
彼时陈识礼这边也已经是得知了近海出事的消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听得皇上召见,更是吓得满头冒冷汗。
但也不敢耽搁了,忙就赶了过来。
“老臣参见皇上!”
陈识礼心里直打鼓。
裴曜此刻却不做声,目光锐利的在前来觐见的几人身上扫过,良久才冷声道。
“当真是天高皇帝远,陈识礼,你好大的胆子!”
“老臣不敢!”
陈识礼吓得一哆嗦,慌忙跪下来,“皇上息怒啊!”
“你要朕如何息怒,你白天不是口口声声说水师如何得力,海盗被镇压清缴,根本不伤及百姓商队吗?朕才来这头一天,那海盗都劫财劫到近海来了,这就是你口中的水师得力?!”
裴曜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了出去,厉声呵斥。
茶盏在陈识礼脚边碎裂开来,更吓得他将身子又放矮了些。
“皇上,今日是事出有因,并非驻扎在近海的水师不作为,而是那些海盗狡诈,竟然扮做普通商船,混了进来,忽然又大开杀戒,水师问询,已经立刻赶去剿匪了,臣这里也是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正在安排底下的人做应对之策”
“那朕今日听集市上的商贩们说,海盗猖獗,官府应对不暇,这段时间因为朕前来,为了避免海盗杀人劫财的事情生,所以官府下了令,命这段时间,商贩不可出海,可有此事?!”
裴曜不听他辩解,继续质问。
陈识礼被问的噎住,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想到裴曜刚一来就亲身遇上这种事呢。
那禁止出海的命令,是一个半月前下的。
确实是阻止商贩们出海了,可没想到下令之前出海的那些商贩,回来的时候怎么就出事儿呢?
偏偏还是近海,要是不在近海,那还能瞒过去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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