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觉得此事奇妙,便前往,见寺庙破败于心不忍,便题字写祭文,而后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此举不合规矩,故而被责罚禁足在家一个月,我也觉得自己此举实在不妥,所以应当禁足在家。”
县令听到这里,看了寒暄一眼,见他老脸通红,微微一笑,揭过此事:“法外还有人情呢,待会儿我为你求就行,回头童子试,你定要来。”
寒霜一喜,福礼拜过,又谢了老爷子,这才下去。
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寒暄垂着眼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丢人丢到别人面前,还是被自家子孙弄的,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
县令亲自为他倒了杯酒,笑着道:“恭喜老爷子,你们家又出了一个人才。
此女有才有傲,正是我文中人,稍微略有些心计也好,至少出去了,不会吃亏,老爷子以为呢!
?”
“那孩子顽劣,能得大人这般评价,也是难得。”
寒暄举杯,两人对杯,这件事情便结束了。
两个人都不是蠢人,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多说,反而落了下乘。
那两人的推背敬盏暂且不提,这一边,寒霜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场秋雨缓缓落下,有些寒冷,她走在雨中,只觉得天地间拉开了一道幕帘,柔和了万物。
她从回廊出了正房,然后向西北方向走去,因为没有撑伞,所以脑袋上湿淋淋的,但脑子十分的清晰,还小声哼着歌。
毕竟这一次,童子试的事情是解决了。
叔父现在也知道,自己努力了那么久,被人一句话就给阻隔的滋味了吧。
县令今年三十几岁,一个三十几岁的人,还有三十年的时间往上爬,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得罪,他既然开口求情,就没有不通过的道理。
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毕竟虽然得到了童子试的资格,可是也得罪了叔父和老爷子,自己接下来的路,只怕要难走一些了。
一路上出了寒府,回了自己的小园子,远远便看见炊烟袅袅升起,忽然升起了家的感觉。
她径直推门进去,高兴道:“春风,我回来了。”
春风原本在做饭,想要给她做一些糕点送去,没想到人竟然回来了,顿时扔下东西,跑了出去,眼睛红彤彤的唤道:“小姐!”
寒霜微微一笑:“都好了。”
春风泪中带笑:“我便知道,小姐一定没问题。”
“我也知道,因为你知道。”
两人牵着手,走进屋子。
风雨不可阻挡我,山川不可阻挡我,人,不可阻挡我。
昨个下了一夜的雨,被子都有些潮湿,天空暗黑的眼色,似乎合了某些人的心境。
时至今日,天空仍旧灰蒙蒙的,仿佛随时再次倾盆而下,黑云压城城欲摧。
长廊的角兽上不断往下滴着水煮,重重的砸在地上,也不过是清脆的一声响。
人影在长廊里快步走来,在门口的时候,遇见了刚刚出来的脉脉,脉脉一见他,欠了欠身:“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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