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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慎抱着阮阮在躺椅上坐下，横抱着她，又扯了扯她披风，问：“冷冷？”

蜀本就天气凉，但好在现在才九月，又下午，所以并冷，阮阮摇摇头，祁慎把她头放在自己肩上，柔声道：“阮儿最近又瘦了。”

阮阮又些昏昏欲睡，声音也恹恹，“因生病了。”

“阮儿再也要生病了好好，让替阮儿生病好好？”

阮阮“嗯”

了一声，细白皙手被祁慎抓在手中揉捏，洁白花落在两身上，带着隐隐香气。

他握着只小小手，心中一片平静。

“上一世夺得了皇位，谋了万里江山，可天下都说父兄该杀，祁家就乱臣贼子，辱了父兄声名，父兄也许想走上杀戮途，他们天地君子，疯子，配做祁家儿郎。”

他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自己事。

十岁到十三岁十一年间，于一个说，生韶光难觅，于祁慎说，&xeoo两世身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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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筏，弃鬼厌。

阮阮抬看他，见他眸平静安宁，她心里也忽然些好受。

“小字父亲取，叫‘子离’，本父亲对期许，让离于忧患，又给起名‘慎’，希望慎独慎言慎行，可终辜负了期许。”

他十岁前，父亲祁淮贞对他期待翩翩君子，兄长祁敏他最崇敬模样，若那场变故，他会在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中成长成一位君子。

可了那场变故，他便身处地狱，嗜血好杀，只手刃仇敌。

阮阮忽然想，若那场变故，现在祁慎应该什样呢？

她把额头贴在祁慎颈窝，声音带着鼻音，“你现在也很好，王爷泉下知，也能理解你。”

父亲若泉下知，只怕要气死了。

父亲那样爱护百姓，宁愿自己赴死，都愿意让凉州陷入动乱，他&xeoo将泽州百姓当成复仇棋子，玩弄心，鼓动风云……

大概父亲最想看到。

“君子礼。”

祁慎忽然开口。

“君子耻。”

“君子怀仁。”

阮阮抬头看祁慎，&xeoo见他双望着虚空，声音平静异常。

“君子谦恭谨慎。”

“君子中庸而器。”

祁慎伸手遮了自己睛，“小时候父王一句一句教给，可一句都做到。”

甚至成了完全相反。

阮阮知道祁慎现在肯定很难过，心中也软了下，她双臂环祁慎脖子，声音软软糯糯，“王爷会怪你，你别哭了。”

祁慎身体僵了僵，声音也低沉下去，“阮儿亲亲，就哭了。”

阮阮个心地善良姑娘，当真仰头亲了亲祁慎角，祁慎手掌从前拿开，眸子里点点光，接着阮阮颈被他压着，整个都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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