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房到正门需要穿过舞池和吧台,人很多,意味着很挤,跑起来很慢,在这种逃命的时候,所有人都会选择一条更短的能够逃出生天的路。
她大概率会从后门出来。
但是(),最好也不要从这里出来。
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的人可能又牺牲了。
但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她几乎不可能从里面活着逃出来了。
堵门的人大多数情况都是派不上用场的保险。
夜风很凉。
于度开始有些后悔(),没带个帽子出来。
酒瓶子在地上正滚着,滚到了他的脚下,力度不小,直接从他的鞋面划过,在上面留下了几滴还未倒尽的残酒。
于度吸了口烟,转头去看扔酒瓶子的那人。
大概三十几的年纪,脸是通红,步子摇摆,但他摇摆的步子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停下了,身子立得像根电杆,脚底板固执地与地面连为一体。
他嘴皮子颤了一下:“于,于老总……”
于度看了他一眼,又抽了一口烟。
岛上没有下雪天,但临近冬日,空气依然冻人,烟圈混着他口中的热气,一起在半空中难舍难分。
很快,散了。
他低头盯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子。
“还不捡起来?”
“电线杆”
就在这时仿佛家用机器人一样通了电,迅捷地跑到他的脚下,犹如从河里捞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一样,紧紧地拽住瓶口。
他捞鱼的技术很好,鱼从被拎起来就没有再动过。
好像粘在了他的手心。
于度:“滚。”
人滚了。
于度看了一眼鞋面。
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水渍被风晾干之前,等来她的死讯。
或者——等来她本人。
十分钟过去了。
没有什么动静。
“于哥,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次任务安排的是6个人,三个人进里面,一个人守在前门,两个人守在后门。
跟他搭档的是组里的新人,叫费尔顿。
刚从改造营里出来。
“你教我做事?”
于度问。
费尔顿闭嘴了。
过一会,于度转过头问他:“你在改造营跟她一起做过事?”
费尔顿:“也不算做事……”
于度脸上滑过一丝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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