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谢至超怒气冲冲地整理衣领,骂骂咧咧,放言要让谈墨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不远处,江泊烟慢慢收回视线,将手中的酒杯搁在茶几l,身体向后一靠,抱臂望着虚空一点沉默不语,不管对面的朋友怎么叫他。
他从江大退学后到M国继续被中断的学业,本硕连读,到今年才回国学习接手家业。
因为留学时常年在户外晒阳光,他身上的肤色深了些
,头发剃得很短,露出凌厉的眉峰,让人觉得要比从前更不好惹。
如果单从外表来看,他这几l年气质变化非常大,成熟稳重不少,但也只有亲近的家人才深知他不着调的性格依旧没有多少改变,还在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
不久前,他在书房偶然翻到了父亲和路饮在几l年前签订的那份合同,条款写明路饮不能主动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虽然这样的合同在法律上没有什么效力,江泊烟心中同样明白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饮对他的厌恶和疏离都来源于他糟糕无比的性格,但还是大闹了一场。
那么大的人,学会离家出走,搬离江家老宅,独自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离路饮和谈墨上班的地点都很近。
自从回到清河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跑去见路饮,但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有勇气,因为害怕被厌恶,所以产生类似鸵鸟一样的自我保护心理。
回国几l月他也只有一次实在没忍住,偷偷跑到神路楼下,蹲点很久终于等到路饮从大厦出来,身边围簇几l位保镖,将他严严实实围在中间,依稀望见一个侧脸。
江泊烟只是这样远远看了眼,没有上前和他打声招呼。
“好久不见”
四个字被他排练了很多次,始终没有找到机会说出口。
他今天是被几l个朋友强行拉到酒吧玩。
以前他最爱这些热闹,现在渐渐也不喜欢来这些地方。
朋友自己叫了不少人来陪酒,还瞒着他给他找了个长相神似路饮的大学生,安排坐在他身边的位置,被江泊烟发现后大发雷霆,差点不欢而散。
他妈赵思佩这段时间也给他介绍了不少对象,但他每回都拒绝和对方见面,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没了下文。
江泊烟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但这么多年始终都是一个人过,没有对任何人心动,无法产生和其他人发展一段感情的念头。
“江哥。”
又在叫他。
江泊烟淡淡嗯了声,望了眼谈墨离开的方向,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
他让朋友别跟在身后,自己走到谈墨刚才那桌的位置。
谢至超一行人正准备离开,他还在骂骂咧咧说他不会放过谈墨,嘴巴不干净,嚷嚷同性恋都是有病,谈墨的对象脑子也有病,恰好被江泊烟听到。
他本来想问他们跟谈墨聊了些什么,现在不跟他废话,上前一脚把谢至超踹到沙发上:“有本事再说一遍。”
谢至超腹部剧痛,眼前视线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仰倒在沙发,旁边惊呼一片,他还有些没在状态,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挨了打。
江泊烟身上的投影覆盖他,垂眸居高临下地俯瞰,语气不善,恶意满满:“谈墨那个废物就是这么让人诋毁路饮?喂,还有你,下面别再让我看到你!”
谢至超茫然地眨了眨眼。
“那个,帅哥,我们这里没有谈墨。”
一个下属眼见状况不对,忙站出来解释,“刚才那个是我们同事,叫沈墨。”
江泊烟冷笑一声:
“哈(),沈墨?
他也大概能猜到谈墨之所以会用假名的原因(),没再继续名字这个话题往下说,警告了谢至超一番后就离开了。
那一脚用的力道不轻,谢至超手捂腹部,脸色惨白一片,嚷嚷要报警,引来了酒吧一群工作人员。
酒保在他耳边低语片刻,只是说了江家的名号,谢至超的脸色变得更白,搞不懂自己好端端为什么会惹上这尊大神,然后脑海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呼吸不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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