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人过来给他开门,白时闻最后憋了一肚火打车回到家,气得在房间里摔坏了不少东西。
他以为被外公外婆这样忽视已经是极限,但殊不知更糟糕的事情还在之后等待,远远超过他们家庭所能承受的阀值。
路饮跟在谢迟身后回屋,并肩走时谢迟突然和他说:“他还欠你一个道歉,我会取消和白家的所有合作。”
“至于继承人的事。”
谢迟说到这里忐忑地看了眼路饮,生怕他露出任何不高兴的神情,过去从未像现在一样小心翼翼顾忌一个人的情绪,“未来我的所有一切都属于你,永远不会有白时闻,不会让他抢你的东西。”
路饮没说话,谢迟又问他:“手疼吗?”
“什么?”
反应了几秒路饮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刚才掐白时闻时的手疼不疼,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回了句“不疼”
后谢迟就笑了,手迟疑地伸到半空,试探地想摸他脑袋,但迟迟未落下。
路饮突然也笑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谢迟开口说:“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爸爸。”
看到路饮被人欺负时从未有过那样翻涌的愤怒,他也渐渐明白了谈斯理那段话的含义,知道成为一个父亲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无法割舍的责任,但甘之如饴。
在谢家吃完晚饭后谈墨开车来接路饮回家,他喝了不少酒,谢迟把他交给谈墨时目光复杂,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谈墨拉到了一边,问他:“你们现在是不是在谈恋爱?”
听到他说是,谢迟的脸色黑了一度,心中百感交集,愤怒开口道:“臭小子!”
他有了想揍谈墨一顿的冲动,被不远处的路饮看了一眼才硬生生忍住了念头。
回去的路上谈墨和他描述谢迟刚才五颜六色的表情,爽得不行:“平时叫我小墨,抢了他儿子就变成了那个臭小子。”
路饮闻言勾了勾唇,目光望向窗外,看到了一家花店。
他立即说:“停车。”
谈墨把车停在路边,陪他下去买了一束海洋之歌。
买完后路饮报了西山公墓的地址,谈墨带着他一路驱车前往,开了半小时后来到路玫长眠的地方。
在她墓前安静摆放着一束紫色玫瑰,显然不久前刚有人来扫过墓,不用猜路饮也立即知道对方是谢迟,默默将自己带来的花和它并排放在一起。
夜色下的公墓有着恐怖的森冷感,但路饮从未感到害怕。
路玫因为车祸离世,去得突然,他没有好好和他妈妈告过别,想念总是痛彻心扉。
死亡是什么感受?
他望着墓碑上妈妈年轻时候漂亮的照片微微出神,想到了前世车祸发生的刹那。
真实的死亡只有一瞬间,连致命的痛楚都微乎其微,快得让人抓不住,留下无尽的惆怅和解脱。
但其实在那一刻,走马观花时,他还想到了谈墨。
后脑撞地的时候,关于谈墨的记忆就要消散,拼尽全力也要将他重新拼凑。
或许是这样的意念太过强烈,让他再睁开眼时,重新回到了十八岁那年。
“妈妈。”
路饮在心中默念,“这是我男朋友。”
然后他也这样说了出来,拉过谈墨的手,跟他妈郑重介绍说:“我男朋友,我非常,非常,非常爱他。”
听了这番真情告白,谈墨显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路饮用手肘推了推后腰后,就仓促地脱口而出:“妈,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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