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厚脸皮地凑上去,还没亲到路饮的时候听到他说“饿了”
,只能欲求不满地下楼,准备大展厨艺,给他烧一顿自己擅长的中餐——面条。
但其实他在厨房一阵手忙脚乱,转身时还成功打破了一只碗,面条却只受了点皮外伤,最后还是路饮亲自下厨,挽救了他岌岌可危的面子。
“好了。”
路饮关火,转身去找隔热手套。
“我来。”
谈墨在厨房里也就这点作用了,皮糙肉厚,常年攀岩的手掌覆着一层薄薄的茧,根本不怕烫。
他动作粗暴地端起锅的把手将面条倒进碗里,又将其中一半分给路饮,问他这些够了没,等路饮点头,他们就坐在厨房那张长条形的餐桌上一起吃面。
路饮的吃相斯文,就餐时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光是这样看着他吃饭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他吃了一小半,将餐碗推到一边。
他们头顶那盏暖色的吸顶灯将厨房安逸的气氛烘托到极致,路饮一手搭在餐桌边沿,后靠椅背默不作声地打量谈墨。
灯光柔和他脸部的轮廓,路饮垂眸,浓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密实的阴影。
谈墨埋头吃面,从路饮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浓密的发顶,因为头发长了,他头顶中间的两个发旋被黑发覆盖。
类似谈墨这样的发旋,常会被人称作脾气差,未来一定是个惹事的刺头,不是一个好征兆。
听说他确实在婴儿时期就表现得十分闹腾,哭声响亮,像小魔王。
从小长相也不乖,因为一直高出别人半个脑袋,幼儿园合影时站在人群中双手插兜仰起头,又或者豪气十足地单手去搂路饮肩膀,看上去就像个十足的坏小孩。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除了他身上那些无伤大雅的占有欲,还有偶尔露出的痞气,谈墨的其他一切都在朝着根正苗红的方向发展。
前世路饮还没在大学期间碰到他时,偶尔有时候也会幻想谈墨现在变成什么样,整理相册时翻到旧照,也会在谈墨的身上多停留几秒。
后来他们在新生见面会相遇,谈墨的一切都令人
满意,只是。
只是长得实在太高了。
他比他的爸爸谈斯理还要高,穿简单运动服时一身的肌肉线条漂亮得不像话。
谈墨那时还保留着小时候的臭习惯,喜欢从右侧单手搂住他肩膀,以一种保护的姿势将人圈在自己怀中,即使知道路饮喜欢男人,依旧不顾周围的目光。
他盯着谈墨看得出神,想到这些过去的小事,心中因为认亲的烦闷一扫而空。
“你不吃了?()”
谈墨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思绪打断。
路饮说饱了?()_[(()”
,话音刚落谈墨长手一伸,捞过他面前那碗剩了大半的面条,一点也不嫌弃地全部吃完。
他和谈墨好像没有任何热恋期,大概因为太熟了,仅是一个眼神就能洞悉彼此情绪,在一起后立即进入老夫老妻的状态,就像现在。
但路饮想说,一直这样就很好。
亲子鉴定结果在24小时后很快出炉,两份报告都支持他和谢迟的血缘关系,结果不言而喻,谢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沈余欢立即派人接他到了谢家,见面后抱着路饮胳膊不肯放,私下里扭过头去偷偷抹泪,让路饮实在无法拒绝长辈的善意,但也无法适应这样突然的亲密。
因为是场小型家宴,谈墨这次没有和他一起前往,少了他的陪同路饮难得无法做到游刃有余。
在等待晚饭的间隙他出门透气,这时一辆跑车在他面前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声响,白时闻气匆匆从车内走出,脸上带着嚣张怒意,睨了路饮几眼后用主人公的口吻质问:“谁允许你来这里?”
路饮讽刺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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