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饮靠坐在沙发椅上,记忆回到遥远的过往,“就像个疯子。”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谈墨把门打开,进来的是家里的阿姨,解释谈总不久前吩咐她收拾出一间客卧,所以特意过来询问客人对房间是否有其他需求。
路饮对此无所谓,谈墨却替他说了不少,要求必须阳光房,床头柜上要放花,就连床上四件套也事无巨细地交代,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跟路饮的关系有多铁。
这位阿姨新来不久,没见过谈墨几次面,之前只听人说小少爷性格高冷,但现在看起来和描述中的大相径庭。
阿姨记下一箩筐的要求,带着满腹狐疑离开,关门前她的余光瞥见那个被特意关照的男孩,不由多看了几眼。
要她说这人还真是够白的,脸也小,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还好看,难怪小少爷会喜欢。
她其实也看不懂他们的关系,只是本能觉得非常不一般,门合上前最后看到的一幕就是小少爷撑着桌面和男孩说话,距离亲密,看起来像是把人搂在怀里。
阿姨怀疑自己看错了,赶紧离开。
八点半的时候谈照国就起床了,得知路饮来家里拜访,乐呵呵地招呼他多住几天。
不是什么客套话,亲儿子忙于工作多数时候不在身边,孙子靠不上,时常跑得不见影子,他上了年纪后总有些寂寞。
下午的时候天气正好,清河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谈墨跟路饮玩了会游戏,闲不住,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出去打篮
球。
蓝湖依山而建,谈照国的庄园占据其中最佳的位置,再往四周零散着一些小别墅,即便如此当初开盘时同样也卖出了几亿的天价。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其中也有几位和谈墨同龄的少年,他在小群里吆喝一声,很快就凑齐了几个人。
路饮的篮球打得不错,但没合适的衣服。
谈墨往衣帽间里走:“这还不简单,你穿我的。”
他拿着自己的篮球服一件件往路饮身上套,试图找出尺寸最佳的一套。
他衣服太多,分不清哪件才是新的,但路饮都穿过他的睡衣躺过他的床,现在再来嫌弃实在有点太迟了。
当然他自己也不觉得穿着谈墨的贴身衣服很不适,所以伸手自然接过后,就进了房间去换上。
谈墨等他出来时歪在沙发上跟群里的朋友聊天,听到门把手被拧开的动静,下意识抬头看向声源。
下一秒,他瞳孔骤缩,有点回不过神。
路饮走到他面前,垂眸时卷翘的眼睫在他脸上投下一道密实的阴影。
他身上是一套款式简单的长袖投篮服,谈墨喜欢的纯黑色,因为是冬季,所以又在外面套了一件撞色马甲。
分明只是司空见惯的搭配,但他那张脸果然是一个大杀器,因为白,且白得耀眼,配上漂亮的容貌简直冲击力十足。
见惯了路饮平时西装革履的正经模样,谈墨现在仰头看他,忍不住又在心里飚出了一句脏话。
他这几天骂脏话的频率实在高,但见到路饮就有这股子冲动,改不了,不想改,甚至还想说点儿欠扁的话。
路饮伸手在他眼前一招,问他看什么这么入神。
手机震动,群里艾特他的消息多,他也不管:“我突然很遗憾。”
路饮:“为什么?”
谈墨:“也想和你在高中的时候一起打篮球。”
他把手机一扔,站到路饮面前:“算起来,我们错过很多年。”
“但没关系。”
路饮在安静了几秒后回答他,“我们还有很多年。”
庄园里的露天球场上已经有几个少年在等待,都是陌生面孔,谈墨依次给路饮介绍,轮到最后一位。
“我朋友夏宇风。”
名叫秦涛的少年说,“他在我家玩,顺便拉他过来。”
谈墨没意见,几人分成两队,打完上半场中途休息时,夏宇风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
谈墨和他同队,刚在场上就发现他心不在焉,见状皱眉,问他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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