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个月,谢星澜和狗哥又跑了很多私立医院,但得到的都是闭门谢客这一个结果。
再往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他们的人工智能项目出了事。
某x医院里有个病人家属因为病情严重不幸去世了,生前的有一次小手术中使用过“零度”
的智能机器作为辅助——“零度”
就是他们公司的名字。
家属的情绪很激动,认为医院是使用手术机器人才导致病情失控。
这件事不知道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像对着已经烧的很旺的火又送了一把东风,在行业内闹得很大,导致“零度”
的口碑一落千丈,瞬间被所有的医院都拒之门外。
资金链的断裂,让他们几乎把前两年赚的钱都赔了进去,甚至还自己掏钱贴了一部分。
跟他们一起合伙投资“零度”
的好几个学长干不下去了,纷纷退出了团队。
狗哥愁的好几个通宵都没睡着,在最后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
他坐在公司里,抓了把头发,哽咽道:“老谢,要不咱们算了吧。”
谢星澜坐在沙发上,颓然的捏着眉心。
狗哥继续:“我……我不是不想干。
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今年刚结了婚有了孩子,原本是想拼一把,给孩子赚点奶粉钱。
现在老婆本都要赔进去了,下个月的房贷和车贷都不知道哪儿去找,我真的……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谢星澜疲倦道:“对不起。”
狗哥诧异:“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的。
开门做生意,失败很正常。
是我没那个勇气重新开始了。”
狗哥越是这么说,谢星澜心中越是痛恨和无力的愧疚。
他知道这根本不是创业失败,是有人在搞他们!
是因为他,谢敬碾死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狗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公司办公桌上的用具,轻声道:“到此为止吧,真的。
过两天咱俩把钱凑一下,别拖欠人实习生工资,他们都是大学生出来兼职不容易——”
说到这里,狗哥忽然没了声音。
他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因为谢星澜一直给他的感觉都是年少老城,稳定可靠,天塌了仿佛他都能兜住底的坚定感。
所以他几乎忘了,眼前这个男生。
今年也不过堪堪才二十出头,还是一个连校园都没出的大学生。
至此,“零度”
整个公司只剩下了空壳。
只有谢星澜还留在这里,摇摇欲坠的支撑着接下来未知的前程。
夏衾发现不
()对劲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某天下课,他忽然问了句:“你怎么没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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