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反应都有,呼吸急促,强烈的空虚与欲求让他刚走几步便要摔倒在地。
但很快的,他扶住了沙发扶手,沙发上散落着一大片钞票。
他看了几秒,干脆躺在了满是钞票的沙发上。
还能思考,但身体无法再跟进任务,现在最优解是先缓解症状。
薛灼灯望了一眼身体,他感觉到了身体的诉求,可他的大脑并不存在那样的欲望。
他想了几秒,决定闭上眼睡觉。
但闭上眼几秒,他伸手从腰下的沙发上摸了摸,摸出来一把钞票和一瓶东西。
他甩了下手。
红色的钞票哗啦啦落下,露出了内里的,被他握住的香水瓶。
如红水晶似的瓶子,俏皮可爱,乍一看像以为是钱币染上的颜色似的。
即便没有按下,但他嗅到了些味道,遗留在瓶身的是后调的玫瑰、琥珀、柏树味。
薛灼灯没判断出来要怎么处理,他于是机械性地按下喷头。
他仰躺,平静幽深的瞳孔凝着上空,水雾在包厢的吊灯下铺天散落,染上了昏黄的色泽后,像是橙黄的云雾散落。
原来前调是苦橙,柠檬,中调是天竺葵与广藿香。
薛灼灯想。
他躺在斑驳的红上,橙黄的玫瑰味云雾散落在他如墨一般幽深、空茫、纯粹的黑色瞳孔里。
包厢外很是热闹,音乐的律动声伴随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得人人都像是面目模糊的游魂似的。
温之皎大步大步往外走,不多时,她走出了俱乐部。
冷风一吹,吹来了充斥着酒味儿的呕吐物味道,也吹散了几分温之皎的烦躁。
她深深呼了口气,小心地避着街道上那些俱乐部外的醉鬼和他们的呕吐物,一面拿着手机打车。
江家和温随都给她配了司机,可上了那司机的车,却相当于透了消息,这不是她想的。
可现在,温之皎看着手机里的排队两百人,有些犹豫了。
正当她靠着一根路灯思考时,一辆车却停在她面前。
温之皎抬头,望见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张昳丽却带着些青紫的面孔笑着望她,眼里都是精光。
顾也话音带笑,“尾号3098?”
温之皎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顾也却开了车门,下了车站在她面前,“这么生气啊,嘴巴翘得能挂条数据线了。”
温之皎还是不说话,低头用指甲狠狠戳手机屏幕。
好几秒,顾也低头望她的脸,眼睛弯弯,“怎么回事,我算计你,你也想算计回来,可没算计成功,怎么还是我的错了?我这不是还挨你一顿揍,这都不解气?”
温之皎一手扶着脸,一手玩手机,身子依靠在灯柱上。
她昂着下颌,毛绒绒的黑发垂在脸颊边,唇翘而红,俨然决定拿乔到底了。
顾也看着看着,又觉得有些想笑,他道:“好好好,祖宗,我错了。”
温之皎终于开了金口,很有些满不在乎的意思,话音轻得吹口气都能吹走,“我可受不起。
是谁毁了我的美好夜晚,又整我,又给我设套,又要我拎包,还要在我面前杀鸡儆猴的?”
她笑起来,对着顾也眨眼,眼里很有些认真,“你真惹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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