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忘和贺思珩通气,顺便确定一下和江锐启那边的见面安排。
薛霁真点头:“我已经看到他们了。”
电话挂断,阿kar顺利接到薛霁真,亲切地用粤语问候他:“热不热啊小真?老板前几天又去钓鱼了,有你喜欢的鲜货噢。”
“多谢,雪美呢,它还好么?”
“你只挂住雪美啊?”
薛霁真有点回到当初学蒙语的状态,常用高频词汇来来去去的用,且一时分不清那些表示程度深浅、亲疏远近的词。
他说:“都挂住,都挂住!”
说完后又举一反三:“啊,之前那个黑鲷好好吃,还有鱼、鱼生,是这么说的吗?”
不太确定,薛霁真又去问翻译,问完了继续组词造句。
他别的词儿说得可能不那么顺溜,少不了要磕磕绊绊的,可一到报菜单了,薛霁真的粤语处理器便有如神助,顺溜地像是在脑子里酝酿过几十遍!
阿kar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狂笑:“嗯,你讲得真好!”
小薛同学嘿嘿一笑:“是吧?”
*
又有一段时间不见贺思珩,薛霁真觉得他瘦了。
贺思珩却答道:“只是精壮了。”
他又开始练拳,也有意识进一步加强力量。
但薛霁真这个年纪,身上的肌肉都是刚从青春期过渡来的薄肌,除非是像体育生那样下功夫去练,否则还得等个几年才能起来。
他站在泳池边,羡慕地看着水里的贺思珩,问:“珩哥,你这种肌肉线条有没有速成的办法呀?”
贺思珩被他的目光注视,有一瞬间的心悸。
可他知道这份目光除了欣赏、不带任何多余的意思,又马上冷静下来。
“没有,速成不了。”
披上浴巾上岸,贺思珩下意识地侧过身去,和他说起接下来的安排,两人从背景说起,开场就直入主题:“江锐启和我一样大,他爸爸是江生三太太的儿子,前面两位太太各有一个儿子,她们的孙子孙女……也就是江锐启的堂哥、堂姐,其实比他大了二十岁。”
江锐启老爸是老来子,江锐启本人亦是。
于是两辈的岁数差一叠加,到了第三代,同一个辈分,年龄差了一轮还要多!
薛霁真微微震惊表示尊敬:“呃……可以理解。”
贺思珩看他的表情,轻轻一笑:“江生的故事听着很遥远,但他过世的时候,江锐启已经6岁了,也记事了。”
6岁的小孩能记得什么、明白什么呢?
但豪门世家的六岁小孩的确能懂得很多了……
当天晚上约着吃饭时,薛霁真头一回见到江锐启。
果然是个精神充沛、阳光又爽朗的年轻人!
不仅如此,对方还给他带了一份见面礼:
一艘纯金雕刻、精细至极的小艇模型。
据江锐启本人介绍,他满周岁时,船王爷爷送了一艘价值七千万的豪华游艇,而这样纯金按比例复刻的小艇模型,就是江锐启周岁宴给宾客的随礼。
当年还剩了一些留作纪念,因为意义非凡,江锐启极少拿出来送礼。
“哪有你反过来给他礼物的?”
贺思珩问。
江锐启却笑了笑,说道:“我觉得该是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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