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个绣娘绣了大半个月,你说贵不贵?事先说好,这可和之前的金丝香球不一样,没得备用的,你做动作的时候稍微顾忌着点儿!”
否则一镜效果不好再重拍一镜的话,也不知道披风会不会穿帮……
汤姐的小助理咯咯直笑:“姐,你干嘛吓人家!”
“我才没有吓他呢。”
康师民和郭令芳还在分别确认各部门的准备工作,贺思珩那边也收拾好过来,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空气中隐隐有些湿润的水汽,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薛霁真,过来对对词。”
贺老师到片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戏。
正在适应这件颇有垂坠感披风的薛霁真:……
下一秒,他提溜着披风乖乖走了过去。
片场看到这一幕的人又忍不住暗笑!
哎,这叫什么呢?
也许姐夫和小舅子天然存在着一种克制关系,不是你克我、就是我克你。
当然了,现阶段显然是贺老师的压制力更胜一筹。
薛霁真碰上他,就跟小兔子见着狼似的,虽然有很努力地在维持镇定,但贺思珩的气场不是盖的,连信业小太子都被打击的破防,像他这种刚刚入行的新人更是扛不住。
“待会你直接上手打,别想着作假,做不好又要重来。”
此时的剧情是六王接到镇北侯飞鸽传书、秘密回京接应,不料和前来刺杀的人马混在一团,李稚在黑夜中无法辨别是敌是友,只能拔出匕首无差别攻击,两人经历过一番追杀后,终于在浓黑的夜色中彻底逃离京城。
进行到这里,危机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但李稚和姐夫的磨合才刚刚开始。
他正要从马上翻下来的瞬间,一脚飞踹直奔对方。
这是李稚的怨恨:因为六王的设计,李家才会卷入夺嫡风波。
父亲战伤累累,失去兵权和骄傲;姐姐被迫嫁入皇室、失去自由……
六王狠起来是真狠,李稚拳打脚踢,他纹丝不动。
他只是静静看着这头小狼崽子发疯而已。
薛霁真有点害怕,但砰砰跳动的心脏告诉自己:其实此刻他更加兴奋!
拜托,这样可以光明正大揍人的机会可不多,往后的戏份,多得是姐夫花式调|教小舅子,这次不打个爽,就真的错过啦!
“那我一会儿真的会用力打噢?”
贺思珩有被他的语气逗笑:好傻好天真。
“你那拳头就跟沙包似的,砸在我身上能有多痛?”
薛霁真想气又不敢气,看了一眼自己的确小一号的拳头,只嘴硬道:“晚上我会和缸子哥给你送药的,贺老师,一会儿要冒犯你了!”
一旁的缸子:这口气咱们是非争不可吗?
*
因为是提前排练过,且来来回回调整过不下十次动线方案,其实整个拍摄过程没有想象中的危险。
郭令芳本来就是拍武侠片出身,拥有十分丰富的武戏执导经验,他甚至还自带了一个磨合长达二十年、默契指数完全拉满的武指班底,上至威亚总控,下到一个跑龙套的打手角色,统统融合进了这场重要戏份。
但不危险,不代表不困难。
当薛霁真从马车上被甩出去时,缸子一颗心都蹦出来了!
“卧槽!”
但他只能在心里尖叫。
在场其他人也惊了!
不要替身亲身上阵,还是年轻人胆子大啊!
薛霁真怕不怕呢?
他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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