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不在,家还得守着吧。”
王雁丝:“我何尝不晓这个理,只是若今日他们得了逞,来日阿猫阿狗都这么整上一遭,我顾家就彻底扶不起来了。
说到底,最终也是为了守着这个家。”
狗蛋爷爷叹了一口气,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哎呀呀,我才出门一会,就听说你们闹起来了,都是一条村的,有话说开,大事化小就是了嘛。”
向来喜欢肃着一张脸的里正,笑吟吟出现在院子门口,堵着院门的那些人自发让开一条路,让他进来。
“哟,老弟,你,这些小子也真是不懂事,大的事儿,怎么还把你请来了,快,你嫂子今日张罗了酒肉,让我找你喝两盅呢。
走走走,菜都上桌了就等你!”
族伯沉着脸,只对里正拱了拱手,却没应他的话。
里正说“小子不懂事”
的时候,直直扫过柳月娥跟他男人,还有刚才起哄动手最凶的那几个,眼里的笑意敛得干干净净。
嘴上却道:“你们几个也是,没事堵人家院门干什么,都散了,月娥啊,我来那会,你婆婆正找你呢,快回去是怎么回事?”
柳月娥跟她男人,皆脸色一白,对了一眼,低着头不敢作声。
里正去拉族老,又道:“是不是小辈不懂事惹着你了,我给教训着,没大没小的。
是不是你,顾王氏?”
里正过来,脸上还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都多大年纪了,还跟着小子们一起胡闹,快跟族老认个错,以后可不许再这样。”
王雁丝默了半刻,在场大部分人,大概从来没觉得半刻钟这样漫长,他们大气都不敢喘,连目光也规规矩矩只望着脚尖前方的三寸方圆。
直到——
“兔子是拿不出来了,我经事少,方才多有得罪,请族老念在我一届妇人,见识浅薄,原谅则个,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族老深深地了她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不出是什么个具体的意思。
里正打趣道:“年轻的媳妇子嘛,男人又不在,难免泼辣点,你做长辈的,多担待些就是。
既没事了,走走走,喝酒去。”
他半推半请把大佛请出了院门。
回头语气自然地交待,“月娥啊,别忘了你婆婆还找你。”
说罢,跟上族老的脚步,墙角一转,没了身影。
如此声势浩大,最后草草散场。
狗蛋爷爷抹了一把额角的汗,他在族里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这时暗松口气,对王雁丝道:“那我们也回了,家里还有活呢。”
王雁丝越过两个儿子,笑道:“我送你们。”
原本堵在院门的那拔人,一个都拉着个脸,如丧考妣。
柳月娥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满出来。
她男人全程下来,大概也弄清楚了个中另有缘由,这里一把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拖,“跟我回去,娘到底找你干啥!”
柳月娥被扯了个趔趄,恨意散得半点不剩,脚下软得抬不动步,她忍着哭腔反扯着她男人:“当家的,你要帮我,娘不会饶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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