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川见她有点儿油盐不进的意思,真心急起来,“那你得说实话,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不然,我不能接受你单方面断绝来往。
再有,为什么不希望我见陆修远?有什么不方便的?”
雁临停下脚步,站在徐徐秋风中,眸色平静无澜,令人揣摸不出心绪。
她顺直的长发随意用手帕束着,精致的眉宇未经任何多余的修饰;穿着灰色圆领毛衣,直管牛仔裤,白球鞋。
以往在王济川眼里不谙世事的女孩,在这一刻现出罕见的美感,纤细的身形平添一股不动声色的气势。
雁临静静地开口:“你跟我说话,别想当然地看待甚至埋汰陆修远,成不成?”
话有些重,王济川却没反驳的余地。
“你认为,前途、健康都正处在十字路口的人,会有闲心应付根本没打过交道的人?说什么话之前,你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别人到底是什么处境?”
王济川面颊有些发烧,“是是是,我说话欠考虑……”
“说起来,你欠考虑的事儿的确不少。”
雁临直言不讳,“你是男的,对做人底线、基本原则,应该有明确的定义。
“我耳根子软,差点儿被宋家怂恿得消极对待婚姻,问题不小,我承认。
可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在部队十年,执行任务时重伤的人,刚遇到意外,平时被他和战友保护的人就对他落井下石,做人不应该是这个做法儿。
“而且,我要真离婚了,对自己、宋家和你有什么好处?你哪怕劝过我一句做目前该做的事,好歹坚持几个月,我都不会跟你也绝交。
“除了被你们带沟里去,我想不出再跟你们来往的任何意义。”
随着她冷静的语调,王济川的面色渐渐涨红。
“话也许重了,可我真是这么想。”
雁临举步,“有事没事都不用再见,祝你们幸福。”
王济川几乎是落荒而逃,到了不远处一个胡同口,见到翘首等待的宋多多,黯然摇头。
宋多多蹙眉,“你劝她都不管用了?她怎么说的?”
“我情愿谁指着我鼻子骂几句街。”
王济川苦笑着,说了雁临那些话。
“居然唱起高调了,瞧瞧这觉悟……”
宋多多啼笑皆非,更多的却是匪夷所思,“这要不是陆家的功劳,打死我都不信。”
“可她说的确实在理。”
王济川摸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以前我也想过参军,家里死活不让才歇了心。”
“现在是翻老黄历的时候?”
宋多多横了他一眼,“你们都高尚,我俗行了吧?我务实,我就认可多个朋友多条路的硬道理。”
王济川不说话。
“雁临的工作,本来要让给我弟弟,只差一句明白话。
现在好了,秋雁薇已经正式上班,我弟弟每天无精打采的。
你跟我赚钱的好点子那么多,要是没关系铺路,就等于做白日梦。”
宋多多说着这些糟心事,难掩心酸。
“这些跟雁临有什么关系?”
不论如何,自尊心不允许王济川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只说你家里的事,就算雁临能帮你们,你们能给她什么回报?搅和她的婚姻、断定她丈夫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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