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胆,竟敢直视本侯。”
凤妤冷着脸后退两步,“飞影,打他!”
“……是!”
飞影略一犹疑,这好像是新科探花郎,能打吗?可谢珣命令必达已刻在骨子里,犹疑仅是一瞬间。
旁人惊恐逃窜,就怕惹了这小阎王爷,飞影执行过谢珣无数指令,可当街无故打人,却是第一次。
他一时摸不准轻重,“主子,怎么打?”
“别打死!”
飞影对着姜杨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谢小侯爷当街行凶,无人敢拦,凤妤暗忖,还是当小侯爷爽啊,至于谢珣找她算账,反正账多不压身,怕什么呢。
姜杨蜷缩在地不起,飞影觉得差不多了,新科探花郎手无缚鸡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
凤妤弯腰,用马鞭抬起姜杨的下巴,像极了霸王强上攻的混蛋,又冷漠又倨傲,“探花郎,走路小心些,别摔太狠。”
姜杨惊惧颤抖,毫无探花郎风采,凤妤嫌弃地抽回马鞭,转身离去,飞影也是一头雾水,“主子,为何打他?
凤妤笑容软糯,又淘气地说,“飞影,你主子在凤府呢。”
飞影惊恐抬头,“三……三姑娘?”
凤府,梅园。
凤妤院内的丫头们都被秋香遣到月门外,包括春露,梅园里静悄悄的,谢珣大刀阔斧地坐着喝茶,秋香把凤妤近日的事情说了一遍,秋香偷瞄谢珣,分明是她家姑娘的脸,可换成谢珣时,秋香总觉得陌生,那张沉鱼落雁,总是我见犹怜的脸都变得戾气逼人,宛若寒冬里的冰霜。
谢珣把茶杯重重地落在桌上,似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她投湖自尽了?”
“姑娘想事情入迷,踩空而已。”
秋香也纳闷,也不知道是谁传成姑娘遭人退婚,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家里寻死。
秋香端来一碗药,放在他手边,谢珣嫌弃扫过,并不打算喝药,却被药味呛到,咳嗽几声,咳得胸闷气短,脸色涨红。
“小侯爷,我们姑娘从小身体就不好,药不离口,您不喝,受罪的是您呀。”
谢珣,“……”
他从小身体康健,极少受风寒病痛,也不想自虐,端药一饮而尽,秋香松了口气,姑娘每次喝药若这么痛快就好了。
秋香说,“姜杨在姑娘及笄礼上大放厥词,姑娘很不高兴,今日派人在姜家门前拉横幅催债,惹怒姜家母子,又招摇过市,故意告知他们,引得姜杨母子来寻麻烦,姑娘激怒姜杨失态打人,逼他丑态尽出,有心毁他仕途,在原计划中,姑娘就是摔一跤,陷害姜杨,谁知道却出了意外……”
秋香越说,声音越小,计划很完满,在凤妤摔倒就该结束,谁知道灵魂互换,凤妤摔倒后谢珣魂穿,还一脚踹飞姜杨,凤妤计划完美的一个局就出现瑕疵。
如今京中传的是凤妤和姜杨烂锅配烂盖,一路货色,姜杨的名声虽也受影响,可在凤妤野蛮粗暴的虐待下,又博得几分同情,不像是凤妤一面倒的坏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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