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苏州河的水面泛着粼粼波光,外白渡桥上的钢铁架子仿佛被夕阳镀了一层金光。
在桥的尽头,是万国建筑群,今夜最热闹的地方,当属紧贴的苏州河畔的巴洛克式建筑——礼查饭店。
沪上四大家族之的谢家在此处宴请宾客,这次的舞会还有个比较正式的名头,便是为谢老夫人贺寿。
大家并不在乎谢老夫人几时做过寿,在乎的是今晚的主客,据说谢家那位神秘的七爷也将正式亮相。
为了入谢七爷的青眼,上海颇有些名声的大家族,不惜重金求购邀请函,想尽办法把自家适龄女子带过来。
此时,礼查饭店顶层的孔雀厅,已经聚满了沪上的名媛贵胄,其中最为瞩目的是唐家二小姐唐锦玉。
她一出现就引得众人的注意,艳丽的姿容再加上针神的名号,又有唐家做依仗,结果还未出来,已经有人暗中为场内佳丽定了胜负。
唐锦玉享受着众人的赞美,目光却落到了窗边的戚霜雨上,她正望着不远处的苏州河,在想着什么。
唐锦玉唇角微挑,缓缓走到戚霜雨面前:“我没看错吧,这不是戚小姐吗?”
戚霜雨看了唐锦玉一眼,又扭头,握紧的拳头却已泄露了她此刻的怒意。
唐锦玉嘲笑道:“不知道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老夫人贺寿?”
戚霜雨转过头恨恨得瞪着唐锦玉:“唐锦玉,你少在这里明知故问!
带着人去徐记砸铺子,砸绣品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唐锦玉毫不在意地笑笑:“是我又怎么样?我就是看那个小裁缝不顺眼,谁让你找她做绣品,被牵连是你活该!”
“分明是你担心自己的绣品被压了一头,才去破坏!”
戚霜雨生气地说。
“被她压一头?戚小姐,你是不是没睡醒?”
唐锦玉拍了拍戚霜雨的肩膀,“我可是沪上针神。”
“徒有虚名而已,否则也不会在雅宴上被人嘲笑了。”
唐锦玉最恨他人质疑自己的绣技,当即变了脸色:“那是游戏之作,怎么能和潜心刺绣的作品混为一谈。”
戚霜雨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轻飘飘道:“是吗?”
唐锦玉蓦地抬手,正想打戚霜雨,却又想起当下的场合,悻悻收回手,又挂上一副笑容道:“我劝你还是多想想寿礼的问题吧,换了我,消息都放出去了,却拿不出东西,今夜是绝对没脸出现的。”
戚霜雨咬紧了牙根:“唐锦玉,你别得意!”
“得意又怎么样?”
唐锦玉翻了个白眼,语气充满鄙夷,“过了今晚,我就是谢家未来的女主人,你这种连四大家族都混不进的小门小户,拿什么跟我斗!”
唐锦玉说完,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朝门口走去,此刻,谢老夫人已在众人的簇拥下踏进孔雀厅。
谢老夫人本姓严,闺名春华,不到二十岁嫁入谢家当续弦,后又生了两子两女,奠定了自己在谢家的地位。
如今虽过六旬,却因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要小了十岁。
她虽然面露笑意,但是言行举止依旧带着谢家掌权人才有的威严。
唐锦玉走上前,笑盈盈地说了几句贺寿的吉利话。
“就你嘴甜。”
谢老夫人笑着拉住她的手,往主桌走去,“今晚你就陪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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