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娘顿时来了兴致,满脸笑容道:“你还别说,上回有个媒婆介绍了一个姑娘,长得可好看了,且还文静,我看她干活也细致,要是翰言跟她互相都看得上眼,我觉得也很不错。”
容卿音惊讶了一下,看了眼翠丫,只见她神色也多了几分惊讶,不过只是看着郑春娘没有说话,她便多问了几句。
郑春娘说着那姑娘的家在何处,家中是也是种田,田地有二十多亩,也说其家中的姊妹兄弟。
“先前还打算着哪日让翰言去跟那姑娘见见面,看看是否合适来着。”
郑春娘又是叹气,皱了皱眉道:“哪儿知下了这么多天的雪,真是的”
说着,捏着针头拉了一下针线。
寒日里,乡亲们没啥事就在家做一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或是做衣裳打时间。
且近年关了,新年穿新衣,郑春娘早早就买了两匹布,如今打算做三身衣袄出来,她与丈夫各一身,儿子周翰言一身。
容卿音也在缝衣服,不过缝的是黄狗儿的衣服,天太冷了,在玥姐儿生病之前,草草做了一件小袄衣服给它穿,穿了这么多天也脏兮兮了,便想着多做一件费不了多少布料和棉。
容卿音拉着针线,半是开玩笑道:“依春娘婶的话,可是对那姑娘很满意,若是哪天春娘婶定了见面的时间,能否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去看看那姑娘如何呢。”
“当然成啊!
有什么不行的?到时你跟翠丫都一起来把把关!”
郑春娘用脚尖碰了碰躺在炭盆旁边的黄狗儿,看着她手上的小衣服笑了笑道:“黄狗儿可享福了!”
那黄狗儿抬头看了看郑春娘,摇了几下尾巴,又趴着睡觉了。
玥姐儿不能出去玩了,只能在屋里玩,容卿音便搬了一张小桌和小凳放在炭盆旁边,拿了本小话本和纸笔给她写写画画,翠丫就坐在玥姐儿的对面,帮忙磨墨,遇到认识的字也来了兴趣模仿着写写。
这会儿听到郑春娘的话,抬起小脸看了看郑春娘又看了看黄狗儿,笑嘻嘻道:“是的呢,阿黄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过年也要穿新衣服!”
“玥姐儿心善,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了哈哈哈”
郑春娘让这话逗笑了,又说起了周翰言:“哪里像翰言,一岁过才堪堪学会走路,快两岁了才知道喊娘,他爹总说他愚笨。”
翠丫一听到这个忍不住笑了笑,不过还是替周翰言说话:“春娘婶,周叔可说错了,翰言哥可不愚笨,您瞧瞧翰言哥现在可会做生意了,来日赚了钱,您跟周叔就可以好好享福了。”
周翰言跟着谢嘉禧学些经商的门道,成日在外面跑,如今赚了一些钱,把欠谢嘉禧的钱还了,也还剩下不少,在下雪前郑春娘也买了不少粮食回来放着。
郑春娘感慨地叹息了声:“这还得多亏嘉禧,不然咱们家也没那么多钱买粮食放着,如今外面的菜米酱盐都升价了,价钱越来越贵。”
“再这么下去,那些单单靠着种田为生的乡亲可就难顶了。”
这倒是真的,现在地里的菜基本上都冻死了,若是到了隆冬时候,还一直下雪降温,雪灾一来,说不定连人都会被冻死,更别说那些鸡鸭猪牛了。
听郑春娘说到这里,容卿音又担忧不安起来,就怕是因为自己这个玄乎重生的人来到这里,才导致这场雪的出现。
时常祈祷这场雪能尽快停了,乡亲们还能过个年热闹一下。
“不唠了,我回去做豆腐,家里还有好些豆子,今儿个想喝豆浆豆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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