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进了娘的口袋就是进了舅舅的口袋。
“到底舅舅家才是她亲的,我和爹不过是舅舅家的长工罢了。”
说完他就用被子捂住脑袋哭了。
次日一早他便去了大伯家。
刘氏激动地拉着他问道:“真的吗?芊儿怀的是双胎?”
魏书延:“是,所以让我接了您和大伯一起去城里。”
刘氏高兴地直点头:“去,去,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老书生也高兴:“延儿,你爹怎么样了?”
魏书延瞬间委屈地哽住了喉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下来了。
老书生吓一跳:“怎么了,你爹怎么?”
等魏书延哭了一场就说他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他想接他爹去城里,自己照顾,可他知道他不能说,堂哥堂姐已经帮了够多的了。
谁知老书生说:“去和你娘说,你爹的腿乡下大夫看得不一定可靠,就说我说的带他去城里重新找大夫看,费用都是我的。”
魏书延三步两步走到老书生面前跪下,抱住大伯的腿哭着道:“大伯……我……啊呜……我爹太…苦了。”
老书生不可怜自己的这个二弟,只可怜这个侄子,伸出手摸着他的头。
刘氏站在门口流着泪叹了口气。
尤氏看儿子去大伯家,她就想收了东西送回娘家,顺便让侄子来跟儿子一起去城里。
可才包好东西,就见儿子回来了。
她只好放下东西,坐到魏老二的腿边装模作样地给他按腿。
魏老二面无表情地躺着,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魏书延进了屋子,开门见山地说:“大伯知道爹的腿到现在还不能动,就猜想是乡下大夫看得不行,他要带着爹一起去城里,给城里大夫好好瞧瞧。”
尤氏立马站起来道:“那里不行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去城里看大夫得花多少钱啊?有这钱小树聘礼都够了,不行我不同意去。”
魏书延冷冷地看着她道:“大伯说费用他出。”
尤氏一听立马换了脸道:“这还差不多,我这就收拾东西,我还没有去过城里呢!”
魏老二忽然出声道:“我哪里都不去。”
尤氏急了:“你个呆子,你大哥出钱,咱们去城里好好看看腿,这时候犯什么倔。”
魏书延:“你收爹的衣服就行了,大伯只说带爹去。”
尤氏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我不去谁照顾你爹,不行我去问你大伯。”
魏老二气得把床拍得咚咚响大声喊道:“我说了,我哪里都不去。”
尤氏也提高了嗓门:“你这时候倔什么,你是他弟弟,花他钱怎么了,我怎么嫁了你这头倔驴了,真是上辈子造孽哦!”
魏老二看着站在旁边抖的儿子,他火气也上来了:“那你滚,你给我滚回尤家,我这就写休书。”
尤氏一听往地上一坐就哭喊:“魏老二你不是人,我嫁到你家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你要休了我!
凭什么?”
魏老二冷冷的反问:“你为我生儿育女是你的本分,你嫁谁不要生儿育女?你身为魏家妇却把家搬空了,咱们前面的三个孩子怎么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尤氏一听魏老二说前面的三个孩子,立马止住哭声,面色有些慌张,他怎么会知道的,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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