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引歌提枪冲入战局,“备好笔墨,我去去便回。”
一盏茶的工夫,下属刚刚将墨汁研磨好,就见她提着对面鬼族头领的首级回到大帐,随手将那尚淌血的头颅一抛,在书案前落座。
亲信不由一笑:“人间有温酒斩华雄的典故,将军这是研墨戮鬼族了。”
叶引歌在军中威信极高,甚受爱戴,亲信都是跟了她很久的老人,才敢对着她的冷脸开句恭维的玩笑。
叶引歌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永不弯折的长|枪。
她提着笔,神色很冷,落笔前却又唤人捧了清水过来,细细洗净了手上血色,才重新执笔。
下属不由咂舌,捧着水盆退下时,不由悄声与账外的亲信搭话:“将军这是给谁写信呢?这么重视?”
“不该你打听的事就少打听!”
亲信提点了一句,又忍不住苦笑,“还能有谁?总不能是李长亭那个瓜娃子吧?”
叶引歌和李长亭的部下互相看不惯,时不时阴阳怪气上几句,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属下似懂非懂,见那亲信不愿多说,只能匆匆捧着水盆退了下去。
几日后,薛宴惊收到了叶引歌的回信,用的是最普通的那种宣纸,比之李长亭那封实在要朴素许多。
亲自送信前来的魔族面对她时,神色间尚有两分别扭与古怪:“尊主,将军要属下亲自将信件交到您的手中。”
“多谢。”
“不敢。”
魔族抱拳行礼后,匆匆离去。
薛宴惊望了望他的背影,不知怀着什么心情展开信件,只见里面用极清晰的字迹写了一二三四,条理分明。
比之敷衍的李长亭,她心下对叶引歌不免多了两分好感。
首先第一点,叶引歌强调了归一所修并非什么魔功,那是上古传下来的一种神功,最正统不过的功法。
但神功究竟传承自何处,最终又归于何处,归一没提过,她也并不知情。
薛宴惊微怔,神功吗?被外界的什么“魔功”
、“邪功”
叫了不知多少年,连她自己都被误导了……可既是神功,却又为何流落在血流漂杵、生灵涂炭的魔界?
至于最正统……难道修界这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一层层境界修下去的功法竟不是,反而这无法飞升的功法才是最正统?可修士们的终极追-->>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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