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宝武见状登时急了,快步上前拽住丘太一的袖子,质问道:“国相,果真人心乱了,危乱就在眼前!”
丘太一意味深长地反问道:“局势演变到这一步,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南边腾飞在即,八荒六合,皆是周臣。
你慕容氏,他长孙氏,我丘氏,皆可为周臣,但大王可以么?”
慕容宝武无言以对,却还是不得不焦虑万分地道:“国相,我知道局势危急,可是这般做派,许多人怕是真要离心离德了呀?”
丘太一忽地晒然道:“燕国自我丘氏以下,大小世勋一千四百四十九家,只要斩断大小世勋之间的依附关系,或有可为之处。”
慕容宝武微微一愣,仔细品味了一下,旋即勃然色变:“丘太一,你特么疯了吧?!”
“丘某疯没疯无关紧要,自求多福吧!”
自古革新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
燕国的基础比周国要差许多,哪里可能这般顺利施行新政?
库里勒会议顺利通过,不代表新政真的就可以顺利施行,细节处才见真章。
没有整个执政集团的配合,怎么可能落实下去?
世勋们选择顺从,只是不想公开反对燕王罢了,毕竟燕王手里真握着刀呢。
燕国权贵们迅达成一致,决意实施新政的消息迅传扬开来,在襄都掀起强烈反响,朝野上下交口称赞。
似乎新政顺天应民,全是好处一般。
只是,最顶级的权贵们却感受到了切实的寒意。
丘太一揭示了燕国革新唯一可能的道路:
重新洗牌!
把旧的权贵清洗一遍,给中下层世勋一条新路,或有可为之处。
今日这一场,世勋权贵们都怂了,明面上顺从了燕王的决策。
可若是新政实施不顺时,矛盾仍会激化。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游戏,可是很容易玩脱的。
更何况,燕国革新并没有稳定的外部环境。
旁边那个垂涎三尺的大周,若是不趁机落井下石,姜某人还能叫姜某人么?
这种事,姜某人简直不要太熟。
执政需要走中间路线,执两端而用其中。
操纵舆论,只要走极端就行,只要你够极端,就没有人能比更纯粹。
接下来的时日,姜某人一边料理内政,一边对燕国革新指点江山。
通过舆论的阵地,不断表一些划时代的高论,把一些极端正确的思想灌输给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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