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福的难民脸上都是污泥,仔细一,并非是沾染上的污泥,起来竟是均匀涂上去的污泥,为的便是不让旁人清楚自己的脸面。
云禩方才蹭了两下,发福难民的脸皮便露了出来,竟然真的水光光白嫩嫩的,又白又胖,一便是有钱人,保养的十足好,否则平头百姓哪有这样的肤质早便风吹日晒的变暗变黄了。
云禩手上难免蹭下一些污泥,胤禛嫌恶的皱了皱眉,掏出一方帕子扔给云禩,道“擦擦。”
云禩接了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掌,任由那发福难民狡辩。
“草民草民天生皮肤比较比较白,这是生来便这样儿的,这这”
“编,你继续编。”
云禩一面擦手,一面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瞭了发福难民一眼,道“你还怎么编故事,天生丽质我你是胆大包天,是不是啊,闸夫”
“闸夫”
老九震惊的道“他是杨河台的小舅子”
齐苏勒道“那个强迫百姓上缴好处,否则便就不开闸放水的水霸”
云禩笑道“还能是谁呢”
“咕咚”
发福的难民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扣头大喊着“饶命啊饶命啊”
他这么一说,显然不打自招,承认了自己是闸夫的事实。
“没想到,歪打正着”
老九道“原来他就是被通缉的闸夫,好啊让我们好找扣起来”
豹尾班的侍卫就在旁边,立刻涌上,将闸夫扣押起来,五花大绑。
日前杨河台让人去抓闸夫来对峙,哪知道闸夫突然逃跑了,根本没找到人。
闸夫逃走,没了口粮,还要躲避官兵,浑河附近闹灾患,路途也难走,闸夫又走不远,没过几日便活不下去了,因此涂了脸面,想要浑水摸鱼,竟然跑到粥场来吃粥。
本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但闸夫平日里横行惯了,养成了蛮不讲理的秉性,没成想插个队,竟然被嵇曾筠抓了正着,抓着他不放,这才引起了骚动,把云禩和胤禛全都给引了过来,当场识破。
闸夫落网,五花大绑的抓到皇上面前,康熙十分重视灾区之事,闸夫阻运的事情以前根本闻所未闻,康熙准备亲自审问闸夫。
闸夫跪在大堂中,他从未见过这等大世面,吓得连连发抖,差点一翻白眼儿便晕过去。
“饶命啊皇上饶命饶命啊”
若是能审理闸夫贪赃案子,必然会得到康熙的褒奖,太子抢先道“想要饶命还不速速招来如有半分谎语,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草民草民”
闸夫瑟瑟发抖,似有甚么难言之隐。
杨河台听说闸夫抓到了,赶紧跑过来,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叩首“皇上明鉴,闸夫阻云与奴才真的没有半点子干系啊没有半点子干系”
康熙道“有没有干系,当面对峙便知。”
闸夫吓得面无人色,似乎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犹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打飐儿,道“草民不敢隐瞒,其实其实草民甚么也不知道啊”
“大胆刁民”
杨河台生怕连累了自己,第一个呵斥“死到临头,你竟然还狡辩快说”
“草民真的不知情啊”
闸夫也开始叩头“草民只是也是替人办事儿。”
胤禛眯眼道“替甚么人办事”
“草民不、不知道”
太子冷笑道“还想隐瞒”
“草民不敢隐瞒,一个字儿也不敢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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