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却已经走远了。
萧辰意一口闷气差点出不去。
改日这
分明就是在提醒她,今日这事,没完
萧辰意被赵侍新方才那话给弄得心气儿不畅,等过了两刻钟时间,华春与一众侍卫才回到了萧辰意的跟前,而当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手里还抱着一团软软胖胖的白时,萧辰意才知这次,赵侍新又是使的什么手段了。
他竟是派人易容成了她府上一个侍卫长的模样,假借她的名义,将人都给吩咐下去寻她那突然“不见”
了的宠猫去了
而华春那个傻的,去方丈那里取了趟东西,碰上那些侍卫之中的一个之后,竟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萧辰意将团年抱在怀里,捏捏团年绵软的耳朵,她想,早知就不带这小家伙出门了。
招呼人回宫时,谢玉京却迟迟未回应,萧辰意才发现他似乎依然向赵侍新离去的方向,微蹙着眉,面色有些奇怪。
驶向东城门的官道上,快接近城门处时,周遭才终于显得有些热闹嘈杂了起来。
墨帘马车的一侧厢帘被挑开,赵侍新向前方,视线逐渐停在了前方两个紧紧搀扶在一起的人影身上。
一个穿灰衣的青年与一位老妇人的背影。
青年正搀扶着老妇人缓步前行,这身影瞧着有几分熟悉。
赵侍新微眯眼,眼前这人的身影便与今日在寺中盘问的青年伙计重合了起来。
相似的背影,倒不是一个人。
赵侍新的视线很快又落在前方巍峨的城门前,眼前的场景似乎渐渐就变换了,染上了些旧日的色彩。
凄风苦雨的天气里,锦绣华美的马车前十几米远处,却只见一个头戴沉重枷锁,穿着囚衣的中年男子。
男人朝着马车前向他走来的年轻公子,宽慰的笑道“回去吧,快回去了,二叔此番终于能得偿所愿的出去一趟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为二叔高兴呢,苦着个脸干什么”
年轻公子捏着拳,隐忍着情绪道“都是侍新的错”
中年男子听了却不赞成的道“傻孩子行了,别送了,待会惹那位主不高兴,叔父恐怕还走不了了”
年轻公子眼睁睁着中年男子被人给押走,不多时他身旁便走近了个移步生香的女子,女人亲昵的掺着他胳膊,半哄半威胁的道
“好了好了,人都瞧不见了,就同本宫回府去吧,赵二公子这下该知晓如何讨本宫欢心了吧”
赵侍新放下车帘,想到现下四处周游列国,前几日才刚又从窦灵国回到了京城的叔父,他突然在马车内吩咐道“长业,你今日派人到二叔府上知会一声,说我过几日准备去他老人家府上拜望一趟。”
长业在外应了声是。
马车“轱辘”
转动,终于驶进了城内,留下一地腾起的尘烟。
自从乞巧节那段时间,群臣们找到了个合适的时机向萧秦昭呈递“广纳秀女,以充后宫,早立新后,繁嗣龙子,以正国本”
的奏呈之后,萧秦昭最近的心情都不怎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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