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岭这么一想,很快便自我催眠的将方才的事给忘诸了脑后。
等宋岭离开后,赵侍新才终于缓慢自然的收回了手,在他还未提步退开时,萧辰意便率先推了他一把,赵侍新这才后退了几步,了面前女人一眼的抬手轻理了理袍袖。
萧辰意一时只能又怒又莫名尴尬的站在那里,半晌才拧眉道“赵侍新,我只能告诉你,我当初既没可怜你,也没不放过你,我只是”
赵侍新注视着面前女人,却似乎一点也不想听她现在再解释什么,只打断了萧辰意的道“多说无益。”
萧辰意一时也被这蛮不讲理又阴狠偏执的男人给惹上了火气,她立时便横眉冷竖的道“赵侍新你”
男人却不理会她的怒意,很快便转换了角色,略扬唇又恭敬的朝她道“我想公主殿下应该也还有其他人要见才对所以我们也不要在这里再耽搁时间了。”
赵侍新说完,已经将衣物收拾齐整,他隔着一段距离的向萧辰意,似乎是早已意料到了她待会会想做什么一般,薄唇轻启不甚在意的道“公主殿下待会出了这天牢,直接去地牢即可见到殿下您想见的人了,一切微臣已安排妥当,所以此番,臣便先行一步了。”
“长公主殿下,少陪。”
说完,赵侍新便垂袖转身,毫不犹豫的独自往离开天牢的方向走去。
萧辰意的脑中一直回响着男人方才在她耳边情绪不稳说的那几句话,视线不经意间瞧见前方铁栏边,长尾轻卷的团年,萧辰意缓缓蹲下了身,有点欲哭无泪的呼唤眼前起来十分悠闲的那团白道“团年过来,让妈咪抱抱”
颓丧了一会儿,想到未来只有那一条路可走,萧辰意也不得不打起了精神,直起身的抱着团年终于走出了天牢。
上到地面,到了一层,萧辰意还没吩咐,提刑司宋岭便赶紧上了前来,说自己是奉了上司命令,毕恭毕敬的将她给领到了一处牢房门外。
萧辰意领着身后宫人还未走至牢门处,牢内的几人听见动静,便都转头朝向了她的方向。
几人现下因未得打理,衣鬓凌乱,都有些蓬头垢面的。
但
着她逐渐走近,又是这般衣着,面上渐渐都显出了极度惊疑又忍不住欣喜的神色。
等萧辰意走到门边,狱卒在宋岭的示意下很快上前打开了牢房,然后宋岭想到什么,恭敬的拱了手,低头对着萧辰意道“长公主殿下,方才大人让下官给您带句话”
宋岭话音微顿又接着转述道“大人说,这地牢内虽能得见天日了,但到底也污浊气盛,所以大人让下官提醒殿下您最好能早些处理好殿下想处理的人和事,早点离开这地方才是。”
萧辰意才不认为赵侍新留给她这话会是好意的提醒她什么,他不过就是想向她表明他已意料到她想做的事了,他此番不予干预,但一切却都尽在他掌握而已。
不过萧辰意又想,这好像也就能说明,赵侍新知晓王大娘一家的利用价值也便仅此而已了,她萧辰意只会为他们做到这种程度,所以他才也能这么“豁达”
的还派人来殷勤伺候。
牢中几人听着牢外的大人对眼前锦衣华服的女人这般称呼,立时都双目圆睁,就连阿健这个痴儿都仿佛听明白了这称呼是什么意思一般。
萧辰意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不在意狱中脏乱的走进牢房内,王大娘近了前来,双手微颤的想抬手握住萧辰意的手,但瞧眼自己这有些脏污以及断了一指的手,又忍不住收了回去,萧辰意见了,主动往前握住了王大娘的手,着她左手上的断指处,有些愧疚的轻声道“王大娘,让你们受苦了。”
王大娘和王老汉都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王老汉只是在一旁眼红的着,而王大娘则眼中早已蓄了泪花的道“长公主殿下孩子你你怎会是”
萧辰意知道王大娘肯定是很难以置信的,她只能道“大娘,我就是十年前那个有名的汾阳长公主,当年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所以汾阳才会现下再重新回到我原来的位置。”
王大娘听了,渐渐只能颤声的后退,似乎完全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一般的道“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你明明是明明是”
说着说着,王大娘已忍不住泪流满面,“你明明就是我的香儿啊
是我的香儿”
突然王大娘似乎是受了某种刺激,她一下子就又几步上了前来,盯着萧辰意右胸口的位置,喃喃的道,“你这里,你这里分明应该是有个月牙型胎记的,你可能让大娘我一眼”
萧辰意抬手隔着衣料抚在了那胎记上,她默然半晌,终于还是更走近了王大娘一步,低声的道“大娘,这里确实是有个这样的胎记没错,但我也确实不是您的女儿了”
萧辰意想了想还是决定向王大娘说出实情,虽然这有些残忍,但到底也比一直守着个无望的希望要好吧。
萧辰意便又接着道“大娘,其实我并不是因为遭遇了何事才失去了记忆,而是我本就没有那些记忆,那些与大娘一家有关的记忆。”
萧辰意说完,心口突的又是一阵轻微的刺疼,但她知晓,很快这感觉应该就会消失了,因为她会将这点羁绊给完全的斩断。
王大娘瞳孔猛地紧缩,几乎是完全的接受不能,她只又上前紧握住萧辰意的手,哽咽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怎会有这种荒诞的事情”
“那我的香儿我的香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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