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值日生被他吓得跑到别的地方扫地去。
“起来。”
江粲居高临下地坐在板凳上的小温若,下颌线紧绷。
见她还把脸埋进包里不吭声,江粲拽走她的包。
冰冷的声线缓了许多,“你到底怎么了”
小温若的脸熟透了,声若蚊虫,“例假沾到”
她见江粲僵硬地扭头向教室里的值日生,说话一顿一顿的,“你们,都出去,把门关带上。”
江粲野性难驯,小学和人打架,威名传遍小镇,升入初中后仍是所有人的噩梦。
他的话撂下,教室里剩余的人加快速度消失。
江粲脱下校服丢到桌上,歪着脖子不自然道,“速度。”
小温若站起身,回头板凳上,果然有血。
她窝囊地翻过江粲的校服穿起来。
在旁边的温若收回视线,她再江粲,少年梗着脖子,宽大的t恤领口里,从锁骨向上蔓延粉色。
窗外人影交错,校园的树叶婆娑作响,晚风很轻,却足以掀动温若的心。
那时的小温若只有埋怨和羞愧,怨自己耽误江粲的时间,羞被他发现这么糗的事。
卑微的自尊心作祟,她只见江粲的不耐烦和嫌弃。
温若很想摸摸此刻的少年,可她只是道透明的影子。
她见江粲赶走小温若后,折回来屈膝蹲在地上,一点点擦掉板凳上的血迹。
空寂的教室里,昏黄的余晖投射在白墙上,少年弓着背,t恤上映着光,勾勒出背脊的轮廓。
画面瞬变,穿着校服的少年把卫生巾塞在她的包里。
温若捂住嘴巴,情绪难以控制。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来例假备用的卫生巾从未断过,只当是自己运气好。
原来不是上天保佑,而是江粲在默默守护。
如同惊石入湖,温若的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她哭得肩膀起起伏伏,满脸都是水光。
心脏像被刀割,身体四分五裂,浑身都在痛。
四周所有的亮光都熄灭,放映结束,变成虚无。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见很多声音喊自己。
可她只能到黑暗,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温若逐渐意识到自己是在昏迷,没什么比有意识却醒不过来更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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