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可恨之处,这种两面三刀的老女人丝毫不比前世中的潘金莲、西门庆少。
因此,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奴王婶,武松更感厌恶,怒道“滚一边去”
女奴王婶心中不忿,还待再说,但见武松毕竟是衙门里来的差爷,还大小是个官,带着那么多捕快。
虽然,作为张府女奴,她知道张大户家大势大,并不把一般的县衙官员放在眼里,但她毕竟只是个奴才,见官怕三分,还是不敢再回嘴,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盯了潘金莲一眼,显然是在警告潘金莲不要乱说。
武松一见这情形,便知道潘金莲平时只怕没少受这恶奴的气。
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奴才,武松向来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况且前次他就警告过这个恶奴,不要欺负潘金莲,但她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就向旁边的刘全使了个眼色。
刘全会意,马上和另外一个捕快一起,拖起女奴王婶就往外走,道“衙门里有一桩公案,需要你给我们一点线索”
女奴王婶大惊,忙挣扎喊叫,但在场的张府奴才们有的平时就不惯她,有的畏惧捕快们的权势,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很快,院子里便传来啪啪啪的打嘴声,和王婶那凄厉的哭号。
潘金莲平日确实没少受这女奴的脸色。
上次武松训斥这恶奴时,善良的她还为其掩饰,此时却有一种怨气得到释放的感觉。
原来,潘裁缝的死,和这个恶女奴脱不了干系
武松又关切地问潘金莲,潘裁缝究竟是被谁逼死的,潘金莲忍不住又悲哭了一阵,这才抽噎着告诉武松。
“自那日奴和大官人偶遇,王婶她就再三说奴的不是”
武松一听,剑眉一挑,怒道“她说什么这有什么好说”
实际上,王婶说的是潘金莲作为张大户未过门的妾,不应该再随便抛头露面,特别是不应该和武松这种年轻男子“勾搭”
,还两人一起避雨,实在是水性杨花,话说得非常之难听。
潘金莲没有重复这女奴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只是接着道“前日,奴侍奉爹爹吃了药,独自在院子里小楼上向外边望了望”
说到这里,她那原本憔悴苍白的美丽的脸上,突然浮上一抹红晕,就像雪地里突然洒上了霞光。
只因为她自己知道,她当日在楼上向外张望,想要到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个武松。
但此时她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内心的这一想法,而武松也不觉得潘金莲偶尔到楼上望望外边的风景有何不妥,只听潘金莲接着道“也是凑巧,奴才向外望,就恰好望见一个人从小巷里走过,突然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想是突然得了什么重病。
奴心里担忧,就下楼告诉王婶,请她出去,她却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奴担忧那倒地不起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自己出去,王婶又不许,还责骂奴不该不该”
其实王婶当时污指潘金莲不该不守妇道,总想着勾搭外边的男子,但这些难听的话,潘金莲如何重复得出口,只好略过,接着道“奴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况且爹爹久病在床,明明见到有人病倒在路上,奴又怎能忍心见死不救所以,奴便顾不得这王婶的阻挠,强行出门,到那个突然倒地的人,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确实是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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