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薄红,颇有些手足无措,他讷讷道,“这没头没影的事情,你在哪里胡说什么呢”
“嘿”
秦溯剑眉一挑,故意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啧啧,我得赶紧告诉阿昀,让他自己劝劝欢哥儿,可别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别别什么歪脖子树上吊死,你大哥我根正苗红,顶天立地一个好男儿,你怎么这么编排我呢我要是歪脖子树了,那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肯定是个酸枣子树”
秦源赶上去搂住秦溯,哥俩好的往厨房走去。
另一边,沈玉昀调整好了情绪,端坐在厢房里,檀月换洗了衣服,仔细梳妆打扮,白纱覆面,前去拜见他。
“公子”
檀月脸上涂了药膏,起来气色不错,远远瞧见倚在软榻上面的沈玉昀,欣喜道。
“你快过来,这又没有外人,哪需要那些个虚礼,快过来让我瞧瞧。”
沈玉昀连连招手,神情亦是激动万分,拉住了檀月的手,左右打量。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檀月除去脸上的划伤,身上大伤小伤数不胜数,整个人都清瘦极了,着十分单薄。
“是我不好,当初不该那么单纯的离府,留下你们被李安安折磨。”
沈玉昀眼眶湿润,自责不已。
若不是檀月运气好,遇上他们,这被发卖了的奴隶,命如草芥,任人宰割,还不知以后要遭受怎样的非人折磨。
“不怪公子,谁能想到,那李安安一个小哥儿,竟然如此恶毒,累得公子走投无路,生生离了侯府,现在还要嫁给乡下的一个泥腿子”
檀月怒气冲冲,眼里闪过一丝凶狠,若是李安安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以泄心头之恨。
“没秦溯秦溯亦是我心之所向。”
沈玉昀一听檀月对秦溯有些不满,连忙开口解释道,“你别秦溯出身乡野,可他心思缜密,又武艺出众,对我也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待在他的身边,我感觉很幸福很开心。
若是在京城,后院争斗,人脉族亲的,反倒会累得我左思右想,那能有现在这种潇洒肆意的快活生活。”
“当真可可他出身也太低了些,又不通文墨,公子待字闺中,便学习琴棋画,生活雅致金贵,会不会”
檀月还是有些不服,在他来,他家公子就是哪天上皎皎的一轮月,而秦溯呢不过是地上黑乎乎的一团泥,怎么能配得上公子。
没了秦溯,公子定能找到更好的夫君,而秦溯,能和公子在一起,当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
“嗯”
沈玉昀微微摇头,脸色微红,一双眼眸露出别样的光彩,“檀月,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是以后这话还是别说了,阿溯救我于危难,事事迁就包容我,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在意和尊重。
他拿我当他的伴侣,而不是宠物和藏品,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定是知道这二者之间的差别。”
“我当然知道。”
檀月点头,他和公子一同长大,人人都称赞公子是京城明珠,风华绝代,可是那些人啊,有哪一个是真正喜欢公子这个人呢他们把公子当做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美玉,想要抢回家好好珍藏,他们拿公子和青楼魁首相比,势要较个高下。
可是,若真是珍视一个人,岂能不顾他的意愿,将人强硬禁锢在一方四角天空若是真心慕一个人,又怎会将之与妓子相比,平白堕了公子的身份与清誉京城里的豪门贵族,只不过是把公子当成是他们富贵门里的一个荣耀罢了
“既是公子喜欢,檀月以后必定精心服侍公子和老爷。”
檀月一点就通,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无论发生何事,檀月都不会背弃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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