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头的话,真像个清举俊雅的公子。
絮儿倏而回神,不以为意道:“我素习水性,又不是那起经不得风雨的娇花。
自然是要去的。”
说着踢开被子就要下榻换衣裳。
李辞将她肩膀按回去。
她又起身,他又按。
反复两次两人笑起来,都被这无聊行径逗笑了。
李辞替他重新拢好被子,“秋来夜凉,别看白日热,夜里受了寒气闷在肺腑,保不住第二天就要咳嗽。”
絮儿觉得他过分小心,该是自小被害得多了生出来的谨慎。
却不甘心把在皇上跟前露脸的好处全让给李赟和贵妃。
她伸出两手,孩子似的在熏笼上头翻来翻去地烤,“原本这次就为给皇上看你的腿脚,让他对你改观么。
可好,白忙活一场。”
“也不算白忙活,没有你受难一场,哪会轻易进得这永寿殿?”
絮儿怔了怔,这小子居然利用她落水做了出苦肉计。
永寿殿寻常不叫宫妃出入,皇子与外臣唯有紧急状况方可传话入内。
殿里的奴才不多,都是皇上登基时就在的老人。
唯一的例外是新晋的朱美人。
今年选秀只选中她一人不说,破格搬到永寿殿与皇上同住。
按例,这是不允许的。
然而皇上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祖宗家法,圣学道理,任大臣们说破喉咙,自来合乎他心意的就受,不合乎他心意的就无视。
絮儿一边听李辞介绍,一边扫量四周。
皇上与李辞这父子俩还真像,身居金砖玉瓦的奢靡殿堂,屋内装饰出奇简单,同样很讲洁净。
这永寿殿的西暖阁平日不待客,依旧扫洗得干干净净。
一套桌椅,一张榻,一张书桌,一张床,就没了。
与李辞在别院的卧房,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处。
而且二人对待女人,同样有不守常规的叛逆。
不然怎的堂堂亲王,同意选她这个商户姑娘做正妃。
絮儿边看边笑道:“你与皇上还真有些像。”
李辞眉头立刻锁死,生平最不爱听的就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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