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昙生拿了大海碗给她装了一碗,又给自己装了一碗,两人就在厨房的小饭桌上吃起来。
三丫正端碗吃着,忽然瞧见面前的饭桌竟跟以前家里的一模一样,连那道缝隙都是一样的宽窄,不由愣了下。
但她一点都没往别处想,那点疑惑完全抵不过碗里的美食重要。
三丫稀里呼噜地吃着碗里的面疙瘩,只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东西了。
昙生很快吃完一碗,虽只觉得半饱,还是放下碗筷,重新拿了一只大海碗,将锅里剩下的都装进去。
他得给韩江送去。
三丫吃完自己碗里的面疙瘩,用水瓢舀了一些水进自己的碗里晃了晃,又倒进二哥的碗里,然后学着母亲的样子喝了下去。
昙生瞧了她一眼,心里微叹,“三丫,你早点去休息吧。”
这丫头陪他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却从没有抱怨过一句,看着让人心疼。
“嗯。
二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三丫手脚麻利地舀水洗干净碗筷,便去了堂屋。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四周没有前世的汽车鸣笛,也没有人声,没有犬吠,连夏虫的叫声都没有,只有可怕的寂静。
昙生端着海碗进了地洞里,擦火柴点亮了一根蜡烛。
“韩江,你醒了。”
此时的韩江正倚在洞壁上,瞅着眼前的少年,向他投来感激的微笑。
昙生上前摸摸他的额头,欣喜道:“脑门上都出汗了,看样子你开始退烧了。”
韩江点点头,神情还是很虚弱。
“你先吃饭,我上去给你煎药,等药煎好了正好也可以喝了。”
昙生像个老母亲似的叨唠着。
“好。”
韩江艰难地坐直了身体,微微触及了伤口,疼得他抽了下嘴角。
昙生将一大碗菜面疙瘩递到他手里,又塞了一双筷子,“我上去了啊,你慢慢吃。”
他顺着土阶走出地洞,从灶膛里取了几根没烧尽的黑木炭放在炭炉里点燃。
煎药的水依旧用农场的水球兑在药罐子里,慢慢将其煎成一碗。
当药倒出来时,药液没有第一次煎的浓黑。
但中药就是这样,一包药要煎三回,这第二碗也有药效,说不定比第一次更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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