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尽渊活了二十岁,他第一次体验到,这世上竟然有比在战场上嗜血,更令他兴奋和肆意的事情。
带着宿醉与迷情药后的缱绻,他将纪云舒揽至身下,又畅快淋漓地要了几回。
及至申时,他才从榻上起身。
纪云舒被他折腾得厉害,身子陷在锦被中,沉沉地昏睡着。
推开寝殿的门,庭外的雨已经停了,昨夜的颠鸾倒凤丝毫没让他感到疲乏,倒是清新的空气令霍尽渊精神振奋。
苏嬷嬷早已候在门外,这么多年,终于有个妥帖的人能够服侍主子,她颇为欣慰。
但该打点的事情,她还得为主子打点着。
苏嬷嬷:“王爷,要抬云裳姑娘为侍妾吗?”
霍尽渊昨天临幸纪云舒,完全是意外,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她。
见霍尽渊不置可否,苏嬷嬷又道:“那奴婢就将云裳姑娘的月例银子调到二两。”
掌事大丫鬟每个月的月银是一两,通房丫鬟则再加一两,是二两月银。
“还有”
,苏嬷嬷叹息一声,低声道:“王爷,如今您尚未娶正妃,按例,得为云裳姑娘奉避子汤。”
“你看着办吧。”
霍尽渊说完,就抬脚走出了院外。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纪云舒醒来时,天已擦黑。
经过霍尽渊那一番蹂躏,她的身子像是被揉成了泥,拾都拾不起来,浑身酸软,那一处,更是涨涩疼痛。
她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眼睛,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时,帐幔外传来苏嬷嬷的声音。
“姑娘醒了?”
得到纪云舒的回应后,苏嬷嬷撩开帐幔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一盏汤汁如墨的碗盏。
寝阁内满是缱绻交合的气息,轻薄衫裙散乱一地,榻上的衾被也揉得有些皱,被纪云舒提起来裹在胸前。
苏嬷嬷见她身姿纤细,没被锦被挡住的脖颈和胸口,都布满红痕,她的嘴唇也微微红肿,显得更加艳丽动人。
苏嬷嬷叹了口气,柔声道:“浴房里备好了热水,干净的换洗衣物,喝完这碗汤药,就去泡泡热水浴吧。”
一碗浓黑的带着辛辣苦涩气息的汤药递到了纪云舒面前。
见纪云舒不解人事的样子,苏嬷嬷摇摇头,想着毕竟这丫头也不过才刚刚及笄的年岁,哪里懂这些。
便解释道:“王爷大婚前,凡承宠皆须饮下避子汤。”
是为了杜绝在正妃入府前,有侍妾通房诞下嫡子。
纪云舒吸吸鼻子,接过托盘里的药丸,深吸一口气,一口饮尽。
那药是真的苦,纪云舒差点就吐了出来。
虽然霍尽渊生病,她惯会骗他喝药,但她自己,在家中时,也是怕喝药怕得要死。
但如今早已不是在家中的时候了。
纪云舒撑起身子下榻,谁知脚刚沾地,双膝一软,就朝前栽去。
苏嬷嬷赶紧扶住她,亲自把她扶到浴房。
苏嬷嬷见她乖顺,平日里做事也十分谨守本分,也知道她原本是世家里出来的官小姐,对她也多了几分怜惜。
苏嬷嬷摇摇头,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浴桶旁,放着两身簇新的衣裳,从里衣到外衫,都是极好的丝质面料。
纪云舒没入浴桶中,浴桶上方,水汽氤氲,她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热水泡得软绵绵的。
她心里的酸楚和疼痛也随之蔓延,泪水不知不觉爬满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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