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声大声回荡在祠堂里,唐眠瞬间鸡皮疙瘩起了浑身。
他下意识想挣脱金郁礼的钳制,可是他刚刚动了脖子,金郁礼脸上疯癫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转而变得阴郁暴戾地盯着他。
唐眠觉得他认清自己是谁了。
他觉得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的危险。
“你应该继承他的天赋。”
金郁礼对着唐眠冷静地说了一句话。
唐眠脑子糊里糊涂的。
他是谁是刚刚说的那个死掉的人金郁礼为什么要说他应该继承那个人的天赋
还没有理清思路,唐眠感到脖子疼了。
金郁礼掐住他柔嫩纤细的后脖颈,用蛮力将他扯到牌位桌前的跪垫上,往下一扔。
唐眠被扔得措手不及,整个人跪扑在地上,额头因为惯性往前的原因磕在桌脚,尖锐的剧痛袭来,唐眠一瞬间就掉下了生理性泪水。
“这么多年你都没跪过他吧,来。”
金郁礼蹲下来,伸手去捉唐眠,“给他磕几个响头。”
“疼”
唐眠缩着身体躲进桌下,猫儿似的颤着身体呜咽,不敢出去面对金郁礼。
老男人疯了,他出来要被弄死的。
“出来啊”
金郁礼暴躁地一把抓住唐眠的脚踝,将他从桌子下面扯出来,盯着他目眶眦裂。
“你应该跪他。”
金郁礼粗暴地将唐眠摆出下跪的姿势,按着唐眠的后脑勺重重地磕下一个头,“一”
额头撞地,发出一声闷响。
唐眠眼前发昏发沉。
“二”
第二次撞地,唐眠感觉到温热粘稠的液体从头上流到鼻尖,滴在了地上。
唐眠用尽所有力气抓住金郁礼的手,扭转身体抗住他的逼迫,眼神涣散地盯着金郁礼,苍白的脸上沾染上鲜血下意识求救“哥哥父亲我好疼”
“我好疼求求你了”
金郁礼望着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让唐眠胆颤的“三”
。
他忽然低头抬手摁住了太阳穴,似乎是感到很难受似的,疯狂用掌心去击打自己的两侧穴道。
唐眠张嘴喘息了两下,眼角余光瞄到了桌边的香灰缸。
他用尽所有残余的力气,快速撑起身体拿到香灰缸,重重砸在金郁礼头顶。
香灰洒落在金郁礼头上,金郁礼高大的身体缓缓向一侧倒下。
唐眠往旁边挪了点,见金郁礼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他才终于卸力,蹲在地上捂着嘴巴小声流泪发泄。
顾珏推门进来,到的就是这样凌乱的画面。
地上铺散了一层灰色的粉末,还有一个翻倒的香灰缸,金郁礼侧身倒在其中,而唐眠则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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